昏沉了一晚。
孟安予頭疼欲裂地醒來。
栗子糕還在桌上,附著一張紙條。
是段靳言龍飛鳳舞的筆跡:“小乖,你睡得太沉了,我先去上班,早飯在桌上,愛你!”
孟安予拿紙的手微微顫抖。
他這是將自己當傻子騙!
就這麼迫不及待嗎?
終於,她還是拿起了那個登著段靳言微信的平板。
從昨晚四點開始。
孟洛寧便將這當做了U盤,連續不斷地發來視頻。
美其名曰:“這樣,姐夫想看時就可以隨時看啦!”
有段靳言為她切著另一份禮盒包裝的栗子糕。
有段靳言殘暴地撕開她的內衣,在潔白起伏上,紋上大片大片燦爛的玫瑰。
他如癡如醉,一邊讓她的肌膚見血享受痛感,一邊又不停動作引得她喘叫連連。
孟洛寧臉色緋紅,軟成了一灘水。
“姐夫,你好厲害,就不能直接給我嗎?”
視頻中的女人搖晃腰肢。
段靳言一巴掌抽向她的臀部。
“你不配,別妄想著和安予一樣。”
卻又再次被吸引般埋進那片玫瑰花叢。
好惡心!
孟安予爬下床幹嘔,將昨晚的栗子糕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。
直到沒了東西,苦澀充盈在整個口腔。
她忍不住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地。
段靳言喜歡紋身,喜歡在身體上作畫的極致感覺。
但他舍不得碰自己。
愛到最深時,孟安予曾別扭地提過。
可僅僅是剛描繪出形狀,她便疼出了生理性眼淚。
段靳言慌了神,抱著她止不住地哄著,還將那套工具鎖進了櫃子裏。
“隻要是傷害到我家小乖的人,都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!”
言之鑿鑿啊!
孟安予絕望地想著,這一切終究是一場空。
難過的情緒沒敢持續太久。
孟安予用粉底遮住自己哭紅的眼眶,準備去段氏公司。
愛情不在了,屬於自己的那份事業不能沒有。
她一路暢通無阻,由著助理畢恭畢敬的將她帶到了頂樓。
站在熟悉的辦公室外,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敲門。
屋內卻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。
她沒忍住,猛地推開門。
孟洛寧正麵色酡紅,發絲淩亂地站在辦公桌前,身子向前撐著。
隻一眼,孟安予便想到了姿勢的模樣。
“姐姐,你來了,那我先走了,免得某人又要說我不識時務了。”
孟洛寧哀怨地瞅了男人一眼,不再停留。
段靳言有一閃而過的慌亂,很快又恢複了鎮定。
“小乖,是太想我了嗎?”
他湊上前,眼神向下,盯住了嘴唇。
平板上的畫麵在腦海中翻滾,孟安予猛地推開他。
“昨晚,我怎麼睡得那麼快?”
段靳言麵不改色,似是排練了許多遍的熟練:“大概這幾天你沒休息好吧,明天我再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
忍著他懷中的觸感,孟安予敷衍點頭。
悶悶開口:“靳言,再轉一百萬吧,我想買個東西。”
依舊是毫不遲疑的應答。
孟安予將錢全部轉給了那人,附上一句:“加急要,切記要一模一樣。”
忙完公司的事,孟安予第一次沒有等段靳言一起下班。
等公交車時,平板震動。
是孟洛寧的消息:“姐夫你好不仗義,明明是你要來看玫瑰,怎麼還撤了一筆投資啊。”
段靳言:“安予今天不高興,為她出氣。至於玫瑰,有時間再欣賞。”
雨淅淅瀝瀝落了下來。
混在臉上,也分不清是淚是雨。
孟安予剛將平板揣進懷裏,手機便響了起來。
是久違的父母消息。
邀請她去吃晚飯。
猶豫一會兒,想著反正以後再也不見。
孟安予還是按下了好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