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分鐘,錢就已經到了孟安予的賬戶中。
段靳言向來如此,對她有求必應。
孟安予躺在副駕上,神情懨懨。
短短一下午時間,段靳言又帶著她去逛了幾十家奢侈品店。
購物的錢已經足夠在最繁華街段買套房子。
男人,在偷腥完總是容易愧疚的。
孟安予抬頭看了看天。
灰蒙蒙的,暗得格外早。
而一旁的段靳言已經漸漸急躁起來,時不時看著微信上發來的消息。
孟安予從後座拿來平板。
一大片的暴露衣衫占據了整個屏幕。
孟洛寧擺著各種姿勢,露出春 光:“姐夫,晚上了,快來狠狠的實現承諾啊!”
車子被猛地急刹。
段靳言喉結滾動,一拍腦袋,像是想起了極其重要的事。
“小乖,公司還有點事等我處理,你看......”
“你去吧。”
孟安予神色不明。
“小乖......這次答應得這麼爽快?怎麼,一點也不挽留一下你的親親丈夫嗎?”
他佯裝動怒,往孟安予懷裏鑽。
誰能想到,在外殺伐果斷的段氏總裁,也會有這樣的一麵。
孟安予有些心軟。
“那......我想吃北城的栗子糕,今晚就想吃。”
孟安予說著,心底升騰起隱隱的期待。
就這一次,隻要這一次,段靳言,我就能原諒你。
段靳言怔愣一瞬,很快點頭。
北城離這一百多公裏的距離,就算很遠,但她的小乖想吃,那就值得。
孟安予被穩穩地送回家,一個吻印在她的額頭。
他說:“等我。”
段靳言一句話。
孟安予開著燈等到了半夜兩點。
昏黃的燈光恰似那年她重病入院。
她昏迷了三天三夜,醒來後,段靳言瘦得不成 人形,緊緊拉著她的手未曾丟開。
等她好了,段靳言卻倒在了地上,累癱前最後一句話還是:“不要怕,小乖。”
那天的生死一夜,在孟安予這兒是他永遠的免死金牌。
半夜三點,段靳言帶著一身寒氣,將護在懷裏冒著熱氣的栗子糕捧上來。
“小乖。”他輕聲喚著,眉眼溫柔。
還不忘貼心的倒上一杯水。
“小心噎著,小饞貓。”
大概是深夜,孟安予剛築好的防線在此刻全麵崩塌。
她張口幾乎要坦白:“靳言,你和孟......”
她腦中忽地眩暈,眼前的人在四分五裂。
好困啊。
孟安予看向剛喝了一口水的杯子,這是段靳言親手遞給自己的。
他在裏邊下了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