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予小姐,您預定的替身服務費用一共是三千萬.“
”四十五天後我們會徹底交換你和替身人員的身份,請及時準備。”
孟安予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男人身上,不再猶豫地應了聲好。
“嘟”的一聲,電話掛斷。
孟安予心情低落,將自己的所有存款全想了一遍。
還差一千萬。
拐角處突然出現的熟悉女人,正熟稔地挽上段靳言的手臂。
既然如此,她想,不如這錢就由段靳言出吧。
每和她的妹妹廝混一次,每對不起她一次,她就問段靳言要一百萬。
這樣,她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真千金,被丈夫出軌的可憐女人,就能在所有人的助力下,離開這個傷心之地。
從此,孟安予這個名頭就讓別人來當吧。
她下定了決心,揚起了這些天以來第一個笑臉。
男人從遠方快步走來,長臂一攬,擁她入懷。
“小乖,終於笑了,這幾天有什麼煩心事嗎?”
親密的姿態讓剛來的記者一片尖叫。
“聽說段總和孟小姐是青梅竹馬,因為孟小姐一句喜歡這個醫院的綠植,段總二話不說就收購了,好讓人羨慕啊!”
“這算什麼,段總在當紋身師時也是全國有名,作品更是千金難求,可自從和孟小姐成婚以後,便永遠退出,隻因他不願在別人身體上作畫,斷絕了所有曖昧的可能性。”
段靳言聽得開懷大笑,一個電話,就給這個報社又追加了幾百萬投資。
孟安予卻在聽到最後兩句話時,低下頭,苦澀蔓延。
不願?都是假象。
她的假妹妹身上,可全是段靳言的傑作。
其實,她曾拋開自尊挽留過,可段靳言隻是不舍地撫摸她潔白的肌膚,哄她:“小乖,我舍不得讓你受刺青的罪。”
轉眼,他借口有事,就到了自己妹妹那裏,一幅幅妖冶的畫,用盡了最親密的姿勢,一一綻放。
孟安予呼吸一窒,痛得站立不穩。
段靳言沒有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對勁,卻在眼神接觸到遠方時,手一緊。
孟安予肩膀吃痛,朝著那邊看去。
是孟洛寧,孟家收養的女兒,正穿著超短裙配黑絲,一臉嫵媚。
“姐夫!”
隨著她的喊叫,段靳言散開記者,擋在孟安予麵前。
麵色冰冷:“把煙收起來,你姐聞不得。”
孟洛寧已走近,俏皮地一吐舌頭。
朝著孟安予撒嬌:“姐姐真是好福氣,我不抽就是了,那今天能不能先把姐夫借我一用啊。”
孟安予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段靳言就已經轉變了臉色,寵溺似地笑了:“安予,我先和她談談工作上的事,等會就來找你。”
孟安予點了點頭,目視著他們的離去。
剛剛她看到了。
自己的妹妹來找她說話時,有意撩起的衣領下是一片曖昧的紅痕,和一朵小小的鳶尾花。
那個圖案和手法,一看就是出自段靳言之手。
他們又是在什麼場合,怎樣的姿勢去完成的?
孟安予蒼白著臉,鬼使神差般挪動腳步。
樓梯間裏。
剛剛還寵她入骨的段靳言如今正扒開了女人的衣服。
癡迷地對著鎖骨靠下的鳶尾花瘋狂親吻著。
孟洛寧神色迷 離,拱起身子讓他們更加親密無間。
“姐夫,你輕一點,等會我還怎麼出去見姐姐啊。”
話雖如此,她卻輕車熟路地找起了男人的敏 感點,正想上手時,段靳言短暫地清醒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帶著狠厲:“今天隻許一次,別頻繁出現在安予麵前,她會懷疑。”
孟洛寧不滿地嘟起小嘴,卻完全無法反駁眼前的人,隻好脫下絲 襪,賭氣地塞入男人手裏。
“那我等會就走,今晚你來我這,我任你擺弄。”
挑 逗的話語讓段靳言呼吸急促,他慢慢鬆開手,將絲 襪妥帖放好。
“好,今晚給你紋一大片玫瑰,把最白最嫩的地方給我留著。”
孟安予被眼淚模糊了視線,被灼傷似地收回視線。
怎麼敢啊?
記者都還沒有走遠,她的丈夫就迫不及待地鑽進樓梯間。
又是怎麼能在她麵前偽裝得那麼好!
她心痛得呼吸不了,在極度激動下,身體失去控製般撞上一旁的門框。
“小乖!”
是段靳言的呼喊,抬頭,便看見他一臉焦急,一個公主抱就將她圈在懷裏。
孟安予低頭一看,那半截黑色絲 襪還漏了出來。
她不忍再看,平複著自己的哭腔:“我就是隨便轉轉,不小心碰到的。”
“是我的錯,我應該寸步不離守在你身邊的。”段靳言紅了眼眶,恨不得這傷是在自己身上。
孟安予恍惚了,有一段時間她甚至在想會不會是人格分裂。
許久,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。
她開口:“段靳言,你能給我一百萬嗎?我想買個東西。”
買自己以後的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