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屋中,關上門後全身好像脫力一般坐在地上。
我靜靜地翻著相冊。
父母車禍去世後,我受到刺激變成了啞巴。
親戚們都不願意養我這個拖油瓶。
我就被薑言領到了薑家。
我小心翼翼地討好薑家的每一個人,哪怕受了委屈也隻是笑著。
夜深人靜時我總會蜷縮在被子裏偷偷哭。
薑言發現後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陪著我。
相冊裏的每一張都全是我和薑言的合照。
有我們一起去遊樂園拍的,他戴著玩偶帽子逗我笑。
有我們牽著手麵對著大海,他大聲喊道“我會保護時沅一輩子!”
我生病時他徹夜不眠陪在我身邊。
後來,我漸漸對他萌生出了別樣的情愫。
三年前,在他二十六歲生日那天,他醉酒之後吻了我。
我沒有推開他。
這段心照不宣的戀愛關係持續了三年。
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。
可現實還是狠狠打了我的臉。
在他將我當做新年禮物送給蘇虎那天,我就醒悟了。
眼淚滴滴嗒嗒往下掉。
很快我就會離開這裏。
到時候,薑家的一切就與我無關了。
我拿出剪刀一張一張剪碎我們的照片。
快要剪完的時候,薑言推門而進。
他看到滿地地碎片,一把奪過我的剪刀。
“又鬧脾氣了?時沅你已經不是小孩了。”
我鬧脾氣?
我斂目低著頭,沒有看他。
見我不搭理他,他低低歎了口氣,無可奈何攬著我的腰。
“阿蘊說你受傷了,讓我看看傷哪了?”
說著他熟稔地來掀我的衣服。
看見我腰上的青紫後,他眼裏閃過一絲心疼。
伸手輕輕摸著傷口。
“還疼嗎?”
如果沒有親耳聽到他昨晚的話,我隻怕會陷入到他的溫柔裏。
憑什麼他將我送給別人,縱容別人傷害我。
又裝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。
我大力推開他的手,比劃道。
“我的傷不礙事,不勞薑叔叔關心。”
客氣地像是對待陌生人。
薑言愣了一下,隨即輕笑出聲。
“時沅,別裝了,不就是稍微懲罰你了一下,鬧成這樣給誰看?!”
鬧?
我被當成禮物隨便送給他人,這是小懲罰?
我呆滯地看著薑言,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了他。
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心中破碎,無聲無息。
“先生,蘇小姐頭疾又犯了,請您快去看看他!”
門外傭人輕輕敲著門,提醒。
薑言騰地站起身向外走,沒再看我一眼。
快要出門的時候,他扭頭盯著我,冷冷道。
“阿蘊身體不好,沒事別跑到她麵前作,要是被我知道.....”
他頓了一下。
“薑家你別想待了。”
說完“砰”的一聲關上門。
我苦笑一聲。
不會了薑言,薑家我一點也不想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