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齊澤予是校園情侶走走入婚姻,齊澤予大山深處考出來的寒門學子。
而我放在現在來看,便是江浙滬獨女,父母都是企業中上層管理人員,自幼便沒吃過一天苦,所有的苦都是和齊澤予結婚後吃的。
他是學土木工程的,我父母最開始看不起他,但他依舊極為殷勤上心,而且是以入贅的名義和我結婚,雅雅生下來,也是隨我姓辛。
雖然二老不喜歡他,除了出身又挑不出過錯,畢竟是獨女的丈夫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
他項目賠錢,二老隻能幫他還債,甚至還為自己公司和齊澤予項目牽線。
借著這東風,齊澤予的事業一天比一天紅火。
直到五年前,我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雙雙離世,齊澤予自此便開始滿世界出差,美其名曰外派做項目。
甚至雅雅離世他隻是回來出席了一天葬禮,就再沒露過麵。
雖然如此,我卻沒太懷疑過他,我的工作很忙。
臨床壓力,科研任務,教學壓力都在我身上,經常是半個多月才想起來齊澤予沒給我打電話,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。
現在想想大概是他這些年在外麵鶯鶯燕燕,無暇顧及家中,按照他對雅雅離世的態度,保不齊這人在外麵還有私生子。
他不止一次說過:“生女兒都是賠錢貨,生不出兒子沒用。”
一個受過重點大學四年高等教育的人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,也是讓我很詫異。
又想到那張照片中眼熟的手鏈。
按道理掉下河淹死被衝下去的人,既然屍體都找不到,那不應該能找到手鏈。
除非這裏麵另有隱情。
想到此,我想到了我爸老同學的兒子,我的竹馬,也差點成為我相親對象的李家安。
他自從畢業後,開了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,一直被家人抨擊不是正經工作。
如今卻是最好的人選去幫我調查這個案子,順便幫我拍拍齊澤予出軌的證據。
李家安很快答應了下來,並保證三天內出結果。
下夜班回到家中,我打了個電話給齊澤予。
“老公,你在哪?”
“在開會,怎麼了?”
“今天過年。”
“新年快樂。”
我聽到那邊有女人說話聲,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個女生,不過我不在乎。
“新年快樂,你什麼時候回國?要到雅雅祭日了。”
“初三吧,我派人接你去老家。”
“好,老公,你那邊現在是晚上吧,早點休息。”
“好,我這個會開完就在這邊睡了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“為了我們家庭,不辛苦。”
電話掛斷,我看一眼手機,他和我說出差的那個國家,現在應該正是中午。
心下諷刺,看著這空蕩蕩的房子,想起最早我和他也是有琴瑟和鳴的時候的,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?還是一直以來都是偽裝。
算了,不重要了。
當醫生就是這點好,遇事想得開,看多了生生死死,見慣了奇葩事,也就如常了,我得先爭取到我自己的利益。
閨蜜還是最靠譜的,在我下夜班補完覺之後就給我出了具體的離婚安排,等過完初五,她再給我查清楚財產情況。
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去掌握清楚齊澤予出軌的證據,到時候好起訴。
這個方法,齊澤予已經告訴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