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著疼出眼淚的齊澤予說:“還好吧?其他患者都說,打麻藥不痛的。”
齊澤予閉上眼睛,眼淚滑下來,嘴硬:“沒事,我想練練嗓。”
我差點笑出來,繼續:“您還挺講究,接下來我要給您清創縫合了。”
本應該等麻藥生效再進行清創,可我卻一刻都不想等,拿起雙氧水就往上麵澆上去,齊哲予又一次沒有控製住叫了出來。
“先生,又練嗓?”
“嗯......”
齊澤予幾乎痛的說不出話,隻能用氣聲回答我。
一不做二不休,我馬上拿出手術刀,剪刀和鑷子上手去做清創縫合手術。
主打一個慢條斯理,讓他充分感知到外科手術的動人心魄。
我手下動作不停,沿著那個創口來回摩擦:“先生,我慢慢做,保管給您做的漂漂亮亮的,甚至比之前還更好用。”
他的聲音咬牙切齒,完全是在忍受這淩遲一般的痛:“好。”
“外麵那位女士是您的夫人嗎?看起來年紀很小”
“不是,不過她年紀也不小......了,今年大學畢業。”
他說話起來因為疼痛而停頓,三句兩句就得緩一下。
也不看看自己都三十好幾了,還說人家年齡大。
“不過她很漂亮。”
“確實,可是到了年紀......得換了,上班了的很麻煩,事兒多,學生幹淨。”
嗬,還到了年紀就換,給他臉了。
“那您想必事業有成吧。”
男人帶著小姑娘不就是想聽這麼一句嗎?雖然心下很惡心,但是我繼續順著他的話說,準備套一些有用信息出來。
“還行吧,前些年投資房地產賺了些小錢,後來......抓住風口投了些科技公司。”
果然還有我不知道的資產。
“是嗎?您還挺有眼光?”
“過獎過獎,我啊,隻是抓住了風口和機遇,比如早十年的房地產,近些年的互聯網公司,像X科技我就是初始股東,還有......最近很火的一些AI公司,小姑娘啊,和你說,找男人......就得這種有事業的。”
X科技的初始股,現在這都是天價了吧,但我從來沒有聽他講過啊,看來他早有準備。
我心下冷笑,繼續哄道:“真厲害啊,我男人就不行,沒老板您這麼會抓準時機,現在還在外地出差呢。”
齊澤予雖然痛的一臉扭曲,但還是繼續認真說道:“這大過年的,是真的出差......還是有別的事,你可得好好查查。”
這不查著嗎?
“怎麼說?”
“我作為老板的視角告訴你啊,一般老板......不會年三十派員工出差,這樣員工情緒很大,還得......多付工資,保不齊他就在外麵亂搞。”
齊澤予現在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。
可不嗎?他可懂著呢。
“是嗎?我也懷疑,可我和他少年夫妻,不至於吧。”
“男人我懂,我和你講,你得查他的手機,第一步就得查通訊錄,別管備注,直接搜聊天記錄,就從什麼愛呀,寶寶呀這種詞搜起,或者直接複製到你手機上來,第二步得查他的流水,男人找女人肯定要花錢,有沒有特殊意義的轉賬,有沒有開房記錄這類,這兩步,一般就可以查到了。”
齊澤予啊齊澤予,你大概想不到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就是你的老婆吧。
“還得是老板,這話說的有道理。”
差不多給他處理完傷口,我交代他三天後大年初二後來複診拆線
目送他離開,我立刻打電話給我的律師閨蜜方琳琳,讓她幫我去查查齊澤予名下的財產,並且告知她我準備離婚,我要讓齊澤予作為過錯方淨身出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