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春節我和同事換班輪值年三十,卻在半夜接到男科急診。
一看候診患者,正是我那說自己外派中東的老公齊澤予和小三。
我戴著口罩,他並沒有認出我來。
他痛苦地捂著大腿。
“來看什麼?”
“就是不小心磕到,腫了還出血。”
我當醫生這麼多年,很清楚的知道每個白膜斷裂的人都說自己磕到的。
“到裏麵做檢查。”
我配置好藥物,檢查注射器。
新仇舊恨,有些人一定要為自己所為付出代價!
......
我戴著口罩,外麵值班醫生是我同事名字。
而齊澤予已經和我半年沒見麵了,現在也沒有認出我來。
我寫完病曆往檢查室走,檢查注射器,對他們說:“無關人等到外麵,患者到裏麵做檢查。”
剛結婚那時,閨蜜問過我,如果以後齊澤予出軌,我會怎麼樣?
我說他肯定不會的,如果真的出軌了,我肯定要打他一頓,然後離婚。
而此刻的我卻格外平靜,甚至想到離婚還有點解脫感。
最近這些年的事,磨平了我太多心性。
小三一串疑問把我拉回現實:“他會不會很痛啊?能不能治好啊?以後......”
我看過去,是個很漂亮的年輕姑娘。
我對她道:“需要時間恢複,你把患者扶進來。”
齊澤予痛得已經很難起身。
可是兩個人在外麵依舊難舍難分,甚至就要在我的診室裏親了。
還真是一對狗男女。
我繼續道:“你如果再不進來,你的幸福真的保不住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齊澤予仿佛那些痛瞬間臉都不存在了,忍著劇痛,硬是自己走了進來。
白膜斷裂是泌尿外科常見病,多半是因為過程過於激烈而發生。
而此刻的病因也昭然若揭。
齊澤予看檢查室隻有我一個人,“沒有男醫生嗎?”
“沒有,放心,醫生麵前無男女,你這個問題我已經處理過很多例了。”
其實我並沒有處理過,我是乳腺外科的醫生,今天坐大外科急診班而已,但那有什麼關係呢?
治齊澤予我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他順利的捕捉到很多這個字眼,問:“這個很常見嗎?”
“也不是,一般比較持久,天賦異稟的男人才可能出現。”
放屁,和這個可沒半毛錢關係。
齊澤予那玩意什麼水平,我還不知道?
他肯定吃了藍色小藥丸。
齊澤予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,他的男性能力得到肯定,對我也建立起信任:“也還行吧,醫生,你專業眼光來看,我這個要多久恢複?”
“先治,之後看恢複情況,我的經驗來說,用不了多久。”
我保管讓你永遠用不上這玩意。
“好,我聽醫生的。”
我手裏動作不停,前段時間有家藥企出了一個新藥,這種新藥一小時後就會全部代謝掉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一種類似激素但是比激素更有副作用的藥物,注射後可以讓他先呈現假性的姓能力提升,之後永遠都沒用。
可以理解為透支後半生的姓能力。
他永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我把他和麻藥混在一起,相應的麻藥劑量就得變少,我要先給他做好清創縫合。
“可能會有點痛,但一般可以接受。”
“沒事,我是男人,不怕痛。”
嗬,是嗎?
我直接把針紮下去,不帶一絲緩衝。
治療室裏發出爆鳴,猶如殺豬的叫聲。
縱使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我還是被震驚住了,這人真是不耐痛。
就想起我當年生雅雅的時候,他在我父母麵前堅持扮演好男人的角色,要進去陪產,進產房之後卻一直說:“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,你叫什麼?”
“我媽可說了,生寶寶一般不痛。”
說到雅雅,我心中不免一痛。
我那可憐的女兒雅雅去年過年的時候回他們老家,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掉進了河裏,再也找不回來了。
隻不過剛剛在值班前,婆婆發來的一張照片中,我卻好像看到了雅雅的純金手鏈戴在小姑子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