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咬得太重了。”
回過神來,周齊的聲音近在身前,他盯著我的眼神算不上友好。
大咧咧拉開的襯衫一側,遍布著旖旎曖昧的紅痕。
發青泛紫,可見那人有多用力。
忽略心底那一點酸澀,我移開視線。
阮梔洛先是瞥了我一眼,然後快步走過去,手指輕撫痕跡。
“疼嗎?”
周齊隻是笑:“那你下次溫柔點。”
阮梔洛睨了他一眼,我默默轉身打算離開。
她喊住我:“站住,給他遮好痕跡。”
“好。”我準備叫來化妝師。
周齊攔住我:“這不好吧?我不信任其他人,萬一傳出去,對我影響不好。”
“那你來上。”阮梔洛指了指我,“遮幹淨點。”
......
“好。”
弄好這一切,剛好趕上拍攝。
拍攝不需要我全程盯著。
我拿起手機,聯係了我多年的好兄弟許傑,告訴他我即將離職的好消息。
順便拜托他幫我搭個線。
收到回複,放下手機,一抬頭就看到周齊頭頂的設備搖搖欲墜。
“小心!”
我大喊一聲,迅速衝了過去。
在設備即將砸到他頭上時,狠狠推開了他。
驚叫聲四起,溫熱的血色模糊了我的視線,眼前一片混亂。
半響,手臂傳來的一陣劇痛,讓我的腦子清明了幾分。
側頭看去,右手無力地垂下,鮮血汩汩流出,我微微動了動,卻發現完全動不了。
我望向周齊。
周齊呆坐在地上,滿臉的驚慌失措。
我迅速打量了他一番。
看起來並無大礙。
現場很快得到了控製,阮梔洛也趕到了。
她第一時間喊來私人醫生,聲音又急又燥。
“快,周齊不能出事。”
她眼神聚焦在周齊身上,快步地從我身旁擦過,直奔他而去。
視線沒有半點偏移。
周齊向她抱怨嚇壞了。
阮梔洛一陣後怕。
“你傷了哪裏,幾十斤的設備砸下來不是開玩笑的。”
四周的空氣仿佛安靜了一瞬,有人同情的眼神落在我身上,欲言又止。
私人醫生注意到我,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太胡鬧了,你這麼嚴重怎麼不吭聲?”
阮梔洛側過頭,眼神被吸引過來,視線落到我汩汩流血的傷口上,眼眸驟然一縮,聲音帶有幾分顫抖。——推文點
“你是啞巴嗎?受傷了也不說一聲。”
手指無意識地微微蜷縮。
她走過來,定定地看著我的傷口。
然後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,猛地抓起我的手,不顧上邊沾染的血液。
“宋時年,你的戒指呢?”
左手無名指上空無一物,隻有一圈壓痕證明那裏曾經的存在。
我不理解她此時的不悅。
不過是一枚她從來不屑,更沒戴過一天的婚戒而已。
她這麼生氣做什麼?
我抽開手,轉向醫生:“能幫我處理下傷口嗎?”
“宋時年!”
見我不回話,阮梔洛皺眉,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。
我歎了口氣,正要說前些日子洗手時戒指順著下水道衝走了。
“梔洛,我難受。”
周齊的聲音恰好打斷了我未說完的話。
阮梔洛推開我,立刻跑過去,滿臉關切。
“哪裏疼?我陪你去醫院。”
我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下,也一起坐上車。
一路上,阮梔洛小心翼翼護著周齊。
周齊低頭依偎在她的脖頸間,挑釁地對我一笑。
接著又裝作不經意地說:“嘶,好疼。”
他話裏有話,“按理說,時年哥做事一向穩妥,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疏漏呢?”
阮梔洛抿起唇,視線落在周齊擦傷的手掌上。
下一秒,像是確認了什麼,怒氣衝衝地對我吼。
“宋時年,耍這種小心思不惡心嗎?”
“如果今天周齊出事了,我一定讓你加倍償還!”
“趕緊給周齊道歉,不然明天不用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