選定伴侶後,我們就要跟著各自丈夫,回到他們的領地。
這裏終年被冰雪覆蓋,寒風能穿透骨髓。
對所有獸人來說,生存和繁衍是唯一的意義。
上輩子,姐姐選了那隻長著兔耳的弟弟獸人。
開始時,她得意極了,整天拿“全年發情”誇個沒完,還說自己這一生都不用愁了。
可誰都沒想到,這個兔耳獸人是個無底洞。
她飛速懷孕後,每次見麵,不是懷孕就是在喂奶。
可兔子獸人對她的“喜歡”根本沒有上限,一胎接著一胎,根本不給她恢複的時間。
她每天累得精疲力盡,夜裏卻還是逃不開他的折騰,滿臉的春風得意早就變成無盡疲憊。
她試著逃跑過一次。
被兔耳獸人抓回去後,他把她溫暖的小屋直接改成了“牢籠”。不管怎麼哀求、威脅,他就一句話:
“親愛的,我真的離不開你。”
姐姐再也沒有出去過,她被他的溫柔折磨成了徹底的囚徒。
姐姐終日困在臭氣熏天的窩裏,原本紅潤的臉變得憔悴蒼白,成了生育機器。
而我,嫁給獅子獸人之後,站上了萬獸王座。
獅子登基的大典,姐姐披著破布,抱著滿懷毛茸茸的小兔崽,站在人群最邊緣。
她頭發淩亂,滿臉疲倦,肚子還高高鼓起。
我的光鮮,仿佛成了她整個人生的反襯。
她目光死死盯住我,帶著幾乎滴血的恨意:
“卓臨溪!這一切全是因為你!”
突然,她不管不顧地撲過來,死死抱住我。
我倆朝身後崖壁直墜而下。
風聲呼嘯,寒冷刺骨,我聽到她近乎癲狂的笑聲:
“卓臨溪!你偷走了我的人生,就用命來還!”
我的姐姐,程雨桐,奪走了我的命。
她確實有這個資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