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禾的心被他撫慰地安定下來。
她握著弓的手微微顫抖。
盡管已經心情安定下來,可方才的那些依舊讓她下意識地抗拒和發抖。
我痛心地看著她,沒想到她會這樣自欺欺人。
一旁的侍衛忽然跑過來,神色凝重地向安言之稟報:“有個正在拷打審問的俘虜跑了!”
安言之當即便狠狠將這侍衛踹倒在地,語氣狠戾:“還不去抓!抓不到,提頭來見!”
他立刻丟下了薑禾,轉身離開。
薑禾手輕輕發抖,將弓放回原位,便匆匆想逃離這裏。
可她剛回到帳營,便被人給挾持住了!
劍被抵在她的頸間,身後的男子語氣隱忍又憤怒。
“原來,那個日夜讓安言之在外布下嚴密防守、想藏起來的人是你!”
“薑禾,你沒有心嗎?吳節度使待你這般好,你怎能這樣負他!”
薑禾善騎射,不善近戰,此時隻覺得腿軟。
她聲音哽咽地開口:“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!我在敵軍帳營如此之久,都未曾見他來找我!”
“分明是他薄情寡義!分明是他負我!你到底是誰,憑什麼質疑我!”
我浮在半空中,看著在薑禾身後的人,認出來這人是跟在我身邊最久的副將。
但他不善言辭,極少說話。
他痛心疾首般將刀又逼近她脖頸幾分。
“吳節度使已戰死沙場,死在了安言之的亂箭之中!”
“這便是證據!”
說著,他拿出了與薑禾那串被扯斷前別無二致的手鏈。
那一瞬間,我看見她眼底閃過錯愕和不可思議。
她的嘴唇蒼白起來,神色都變得恍惚——
“怎麼會——怎麼可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