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我做足了心理準備,也沒想到他能將人領進我們的臥室,領到我們的婚床上。
隔著門,我聽到了那女生頗為吃味的聲音,
“你都陪了她十年了,才陪我十天,我都要嫉妒死她了。”
墨禺聲音裏滿是寵溺,
“這不都答應你不去了嘛,怎麼?剛剛還不滿足?”
直到裏麵的聲音變得細碎,我才抬腳將門踹開。
原本在上麵的女生迅速鑽進了被窩裏,哪怕是隔著被子,我都能看到她在發抖。
墨禺抬起頭,眼尾還泛著紅暈,看到我來也不惱。
隔著被子拍了拍下麵那人的頭,隨即下床,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,神色散漫,
“怎麼回來這麼早,禮物不滿意?還是嫌派對規格不夠高?”
看我不說話,歎了口氣,
“徐溪,你現在胃口越來越大,我都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滿足你了。”
他這裏的滿足和剛剛跟那個女生說的滿足完全指兩個方麵,可我還是泛起了惡心。
墨禺看著我的反應笑出了聲,
“現在才覺得惡心,是不是有點晚了?”
他將床頭的水杯遞到我嘴邊,
“喝點,壓一壓。”
見我不接,他順著我的視線,看到了杯壁上模糊的口紅印,玩味的道歉,
“抱歉,沒看到。”
我忍無可忍,搶過杯子將裏麵的水全部潑在了他的臉上,
“墨禺,我們離婚!”
聽到我的話,墨禺揚眉,眼裏有了光彩,
“鬧自殺,鬧失蹤,都玩膩了,開始鬧離婚了?”
“這次玩這麼大,你收得了場嗎?”
墨禺是個骨子裏很惡劣的人,
他總喜歡看我被他逼瘋的樣子。
平靜的看著我拿刀割腕,然後因為害怕疼下不去手。
看我站在天台上威脅他要跳樓,可因為恐高不敢邁出去一步。
還在消失的無影無蹤時停了我所有的卡,等我乖乖回頭找他。
他一臉平靜的等我繳械投降崩潰痛哭後,會將我輕輕攬進懷裏,
心情頗為愉悅的道:
“鬧什麼呢,我人是你的,所有的錢也是你的,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?”
墨禺很早的時候就說過,
“你就把我當成一條狗,偶爾鬆鬆繩子放我出去溜溜,可家在哪兒,沒有一條狗是不知道的。”
但是這次,我不想再如他所願了。
我看著他,依舊堅決:
“對,離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