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禺跟著我去往民政部的路上,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車玻璃,
“我倒是好奇,你一會兒又能想出什麼理由?”
“車拋錨?沒油?還是喪心病狂的製造一起車禍?”
見我不說話,他拿出手機給家裏傭人打電話,
“讓楚俏俏趕緊滾,再把床扔了,重新訂個更好的。”
楚俏俏就是那個躲在被窩裏的女生,
今年0歲,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。
巧的是,我認識墨禺的時候,也是20歲。
不同的是,墨禺對楚俏俏很是寵愛,
對那時的我則是謾罵和羞辱。
墨禺打完電話沒再說話,
可我知道他是故意讓我聽的。
在他看來,他已經做了退步,現在的我需要見好就收。
結婚十年,我們自然都懂對方的各種小動作。
隻是這次,我沒有順著他的台階下來,而是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。
到了民政部,坐在窗口的時候,墨禺還是一臉玩味的笑。
寫資料的時候,我手有些抖。
墨禺攬上我的肩膀,喉嚨裏溢出一絲笑,
“準備裝病?需要我一會兒扶你嗎?”
直到我將寫完自己名字的資料遞到他麵前,
墨禺玩世不恭的臉上,才裂出一個縫隙。
他的笑僵硬在臉上,“徐溪,你確定要玩這麼大?”
“你可別指望我會像上次那樣把你哄回來。”
墨禺說的上次,是十年前。
我抓到他多次和別的女生約會接吻,
最後實在忍不了便鬧分手,消失了十天。
墨禺一身狼狽找到我後,火速跟我結了婚。
那時他抱我抱得很緊,“徐溪我錯了,我再也不那樣了,你別離開我。”
回想起往事,我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,可依舊一言不發。
墨禺緊緊盯著我,緩緩簽下自己的名字,“徐溪,你可別後悔。”
離婚證出來後,我接過來轉身離開。
身後響起墨禺撥通電話的聲音,“收拾收拾東西,從今天起,搬到我家住。”
他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,“老張,床不用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