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房再次回歸平靜,謝知沅蓋好被子躺下。
可這樣的平靜並未持續很久。
傭人告訴她,祁煜讓她上去。
走到她原來的臥室門口。
看見祁煜捧著呂念的臉吻了吻。
“別哭了,我會心疼的。”
呂念抽噎著抱住他。
“可是胸針不見了,沒有它我睡不著。”
“我再送你一枚新的。”
“不,意義不同的!”
謝知沅敲了敲門,打斷他們。
“什麼事?”
祁煜環住呂念的腰,“你是不是拿了念念的胸針?”
“什麼?”
謝知沅不明所以。
“念念一直戴在身上,你回來後胸針就不見了。”
他說的如此肯定,倒是讓她都有些恍惚,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。
謝知沅默了默。
“我沒拿。”
祁煜站了起來。
“再給你一次機會,別讓我在你身上找到。”
呂念拽了拽他的衣擺,“算了,別為難知沅,不如我跟她好好聊聊,沒準兒我們的關係也能緩和一些。”
祁煜想了下,同意了。
房間裏隻剩下她們二人。
謝知沅與呂念拉開距離。
“你故意的。”
“胸針還在你那裏。”
呂念彎了彎唇,從枕頭下拿出一枚胸針。
“是。”
“可你也看到了,我說它是你拿的,阿煜就會信。”
“所以呢?”
呂念靠在牆邊,“所以,別再妄想和他在一起了。”
“識相一點,離開吧。”
謝知沅輕聲道,“我會的,不需要你提醒。”
在她轉身的時候,呂念又說:“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呢?”
“不如,我幫你一把。”
謝知沅回頭,見呂念用胸針往自己額頭上劃了一道。
鮮血頓時流下。
她笑的格外瘋魔。
“救我,阿煜!”
她將胸針扔開大喊。
祁煜闖進來,見此情形,狠狠瞪了謝知沅一眼。
“阿煜,我好聲好氣跟知沅說,隻要她還給我,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事。”
“可她居然...欺負我看不到,用胸針...”
呂念哭著對他訴說。
他看了眼地上染血的胸針和她額頭上的血痕。
“謝知沅,道歉!”
謝知沅苦笑。
“你相信是我做的?”
“即便我再不堪,我也不至於蠢到在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去傷害她。”
祁煜的眼皮顫了顫。
呂念察覺到他的遲疑,繼續說道,“知沅還說,我不配成為你的妻子,也不配用她的眼角膜。”
“阿煜,我們要不算了吧。”
此話一出。
祁煜的遲疑瞬間消失。
“謝知沅,道歉!”
謝知沅忽然切身明白了什麼叫做百口莫辯。
他不信她。
她說什麼都無用。
呂念說的幫她一把,是想讓她更快對祁煜死心。
可她早就死心了。
現下隻覺得他很涼薄。
她舔了舔幹裂的唇,“對不起。”
“可以了嗎?”
“不用為難的。”
呂念歎了口氣,握緊祁煜的手。
祁煜看了眼窗外。
“你已經被妒火蒙蔽了心,既然如此,就去外邊好好反省。”
“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進屋。”
謝知沅的眉心一跳。
現下可是深秋!
【宿主,把握住這件事,可以增加原諒值。】
她的眼簾垂下,失去所有的力氣。
“好。”
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抗,徑直走出去。
祁煜卻有些後悔了。
他想起她白天說的,她剛住了院。
不知能不能扛得住這寒風。
一個吻落在他的臉頰。
呂念笑著環住他的脖子。
“謝謝阿煜,一直站在我這邊。”
他沒再多想。
畢竟謝知沅連車禍都能扛下來,她的身體最強健不過了。
淩晨四點的室外冷如冰窖。
謝知沅凍得渾身發抖,不斷搓著雙手讓自己暖和一些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。
直至太陽出現。
【恭喜宿主,原諒值已到百分之九十九。】
謝知沅的臉上顯現出一個僵硬的笑容。
就快要如願了。
一陣風吹來,她捂著臉背過身咳嗽起來。
又咳血了。
她狼狽的抹去嘴角的血痕。
抬眸,忽的跟站在門口的祁煜對上了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