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景熙在病床上躺了兩天,沈雲霄和沈亦辰卻根本沒給我們打過一個電話。
清醒後,我給沈雲霄發去一條離婚短信。
短信發出去之後,沈雲霄的電話瞬間便打過來了。
還不待我開口,他便大罵:“江顏,你鬧夠了沒?叫你給客人買個包子,你就離家出走兩天都不回家,你想幹啥?”
“現在還鬧離婚,你要是閑得沒事幹就學學青青,好好幹一份事業,別整天沒事找事。”
“我沒空陪你浪費時間,我很忙!”
不待我說一句話,他直接將電話掛斷了。
我死死捏著電話,氣得手上青筋畢現。
戀愛五年,結婚一年,我為他擱置事業,為他洗手作羹湯,為他懷孕......
可是,他為了那個所謂的青梅,不顧我挺著的大肚子,不顧我的死活,逼著我去歹徒出沒的地方。
就為了給青梅買包子。
我苦澀笑一下,心中悲涼萬分。
沈雲霄,你有沒有想過,為了你的青梅要吃包子,歹徒一刀捅在了我們未出世的孩子的眼睛上。
他還沒見過這個世界,就被人一刀挖了眼睛。
想到破碎的眼球,我的心痛到極致,憎恨到極致。
在我死死拽著拳頭,掌心被指甲掐得全是血時,護士進來說景熙醒了。
我極力掙紮起床,不顧肚子上如撕裂一般的疼痛,艱難下床。
我在護士的攙扶下走向景熙的病房,卻在走廊上看到沈逸辰竟然親昵地摟著柳青青,走向自己的辦公室。
昏死前的記憶一瞬間襲來。
看到我的腹部中刀,景熙嚇得崩潰,她顫著手給沈逸辰打電話,結果沈逸辰直接開罵。
然後說什麼要給柳青青包紮手指,就一把把電話掛斷了。
結果,景熙就因為打這個電話惹怒歹徒,本來打算放過她的歹徒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。
景熙當即倒地,肚子大出血。
想到景熙疼得絕望蜷縮一團的樣子,我的眼淚止不住落下來。
沈逸辰是外科聖手,他當時離我們遇險的地方那麼近。
如果他能夠及時趕來,景熙的孩子很可能保得住,甚至,我的孩子也可能保得住。
可是,可是他當時隻顧給柳青青包紮手指,隻顧和這個所謂的青梅卿卿我我,就如此刻一般。
看著兩人的背影,我想將他們千刀萬剮,可是,此刻虛弱的我跟不上他們,而他們也已經進了辦公室。
好,那這場複仇遊戲,我們就慢慢玩,我期待你們兄弟倆知道真相時的表情。
我轉身走進景熙的病房,她虛弱地躺在床上,正在打電話。
“夠了,宋景熙,就你那身體,比牛都壯,別在這裏裝病,我很忙。”
我聽著電話裏的聲音,氣得咬牙切齒,走過去拿過手機,聲音極冷:“是嗎?你在忙什麼?”
電話裏,沈逸辰的聲音愣了一下:“嫂子?哦,我現在正在給病人看病......”
我忍住惡心,直接痛罵:“和你那個狗青梅卿卿我我也叫看病?那你還真是醫術高超,聞所未聞!”
沈逸辰越發愣住:“嫂子,你,你......”
我打斷:“你什麼你,吃了屎講不出話來是吧?還有,誰是你嫂子?我和你哥要離婚了,景熙也要跟你離婚了,祝你們兄弟倆和狗青梅三人鎖死,相愛相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