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商莫深的生日。
恰巧他的初戀溫許也回來了,幹脆叫上所有朋友辦了個大型聚會。
我拎著蛋糕剛走到包廂門口,就聽見裏麵有人問:
“深哥,溫許回來了你是不是高興壞了?”
“啥時候再續前緣啊?”
眾人一陣笑,商莫深也笑著說:“那得看溫許什麼時候賞臉了。”
我開門的動作一僵。
又聽見有人好奇地問:“深哥,你身邊不是養了個許姐的替身金絲雀,今天怎麼沒來?”
話音落地就聽商莫深冷嗤道:
“什麼替身金絲雀,不過是個鄉巴佬罷了,連溫許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。”
商莫深語氣格外不耐煩。
“等會她就過來,還說帶了個幾百塊的廉價蛋糕,那種劣質奶油我從來不吃,都跟她說退了退了,硬是要買,誰稀罕那個?”
我的心口閃過一絲抽痛。
垂下眸子看向手裏這個我花費了一整天時間才做出來的生日蛋糕,忽然心情差到了極點。
為了給商莫深一個驚喜,我故意騙他路邊隨便買的。
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看低我......
蛋糕上還有我認真做出來的人偶餅幹,是我和他手牽手邁向下一歲的寓意。
現在全部被貶得一文不值。
我閉了閉眼,放下了要開門的手,轉身把蛋糕扔進了巨大的回收垃圾桶裏。
沒人要的東西就是垃圾。
我轉身離開了酒店。
回去的路上給導師發了條消息:
“老師,請問之前出國交流的名額還有嗎?”
沒想到老師那邊回的很快:
“你想通了?我這邊一直為你保留著一個名額,這次出國交流的機會真的很難得。”
我回過去:“嗯想通了,麻煩老師把我的名字加上吧。”
其實想通的事情也不止這一件。
發完消息後,我閉眼靠在出租車上,忽然覺得好累。
一年前,商莫深找到我。
他拿著合同書坐在我的對麵,公事公辦地和我說:
“阮金金,我知道你很窮,連上學都要申請助學貸款,不如這樣,你跟我一年,我給你五百萬如何?”
商莫深很坦蕩地說:“你跟我的初戀很像,我想她的時候看看你會好受點。”
他把合同裏一條條一項項都跟我說清楚。
並且強調:“一年後溫許就回來了,到時候我們好聚好散。”
我答應了他,商莫深立刻就給我打了一百萬。
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暗戀了商莫深足足三年。
即便是當替身,能有一個靠近他的機會我也很知足。
想到這些,我苦笑一聲。
一年的期限到了,溫許回來了,我也確實該走了。
不過走之前,我還得去找商莫深結尾款。
那是我應該拿到的酬勞。
沒想到還沒等我去找他,商莫深就先找上門來。
晚上十點半,我接到了商莫深打來的電話。
“我在你宿舍樓下,三分鐘來見我。”
手機被掛斷,我愣了一會認命地套上外套下了樓。
在合同到期前,我這個替身金絲雀還是應該對他這個金主有求必應的。
正好我也可以和他說一下合同到期的事。
可我一下樓,商莫深就不悅地質問我:
“我的蛋糕呢?你不是說要給我買蛋糕嗎?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?”
我撇開臉。
“不是你說讓我別買的嗎?我就沒買了。”
聞言商莫深臉色一僵,說出口的話明顯帶著情緒:“那我的生日禮物呢?”
我想起連同蛋糕一起扔進垃圾桶裏的那套對戒,笑著掏出了合同書。
“我還你自由,這算是很好的生日禮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