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知道我的丈夫是寵妻狂魔,還為我寫了一本蜚聲文壇的《真愛頌歌》。
直到我發現了他在暗網連載的《偷腥日記》。
“12月23日早,我將妻擁入懷中,如朝陽一般熱烈的愛覆蓋我的肌膚。”
“12月23日下午,我在學校圖書館撕碎了情人的黑絲。”
“12月24日早,我予妻一束玫瑰,在我荒蕪的土地上,她是最後的玫瑰。”
“12月24日晚,我用玫瑰的荊棘抽打著情人赤條的身體,她淚眼汪汪拉開了我的拉鏈。”
跟蹤陸槐北之後,我看到被他摁在身下的女生哭著求饒。
平日裏深沉克製的丈夫,此時興奮得像一頭野獸。
胸口一陣劇痛,那一刻,我聽見了心碎的聲音。
“係統,我要脫離這個世界。”
“宿主啟動脫離指令,將於48小時後被傳送至《真愛頌歌》一書中。”
......
深情地吻過我之後,陸槐北係上了我為他親手縫製的領帶。
“今天有一場座談會,雖不能帶上你,但你的愛會常伴我左右。”
京郊高爾夫球場,穿著白色短裙的吳心瑤盤在陸槐北腰上,被貪婪地啃著脖頸。
陸槐北解下領帶,蒙住吳心瑤的眼睛,把她摁在後備箱裏。
“瑤瑤,我要進球咯,一杆,兩杆,三杆。”
在吳心瑤帶著哭腔的討饒中,平日裏深沉、克製的陸槐北,此時興奮得像是一頭野獸。
“老婆,我愛你如同愛生命。”
陸槐北的誓言在耳邊回蕩,我躲在角落,全身都在抖。
三個月前,陸槐北被聘任京西大學中文係教授,吳心瑤是他帶的第一個研究生。
我去學校找他,正碰見他對吳心瑤大發雷霆。
他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蠢貨,連查個文獻都不會。
淚水從吳心瑤臉頰滑落,抽泣委屈的模樣令人心疼不已。
我上前解圍,並輕聲勸慰陸槐北收斂一下脾氣,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。
陸槐北眼中寫滿柔情,允諾看在我的麵上,給她三個月時間,做不好直接滾蛋。
同時他還立了一條要求,以後他和吳心瑤的所有交流,都通過我轉達。
“我想讓我的老婆做這個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女人。”
三個月之後,我目睹他們的身體交融在一起。
結婚十年,世人都知道陸槐北有多愛我,無數人因為那本以我們的愛情為原型的《真愛頌歌》,感動得淚流滿麵。
原來,願意向世人宣誓忠貞的愛人也會背叛,他對我的愛情也終會厭倦。
再想到陸槐北的出軌對象竟然是他口中的蠢貨,我不由得感覺胃裏一陣惡心。
在一聲雙向鬆弛後,陸槐北摘下了蒙住吳心瑤眼睛的領帶。
“我們倆的事情絕對不可以讓佳憶知道。”
“可是我的肚子日漸大了。”
“你上次沒打?!”
“我想留下你的骨肉,哪怕永遠都見不了光,也是我和孩子這輩子最大的光榮。”
望著吳心瑤泛紅的眼角,陸槐北終究被俘獲。
“去國外生下來,為了你,我會試著喜歡他。”
我四肢冰冷,從前陸槐北義正辭嚴地說,他最討厭小孩,為了不讓我經受生產之痛,他願意做一輩子丁克。
愛情真是一場盛大的謊言。
我落荒而逃,卻與吳心瑤的目光撞在一起。
那是一種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我收到了吳心瑤的信息。
“師母,認識我的第一天,槐北就把我按在了辦公桌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