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兮婷很敏銳,察覺到我對她的態度轉變,對我更加大膽熱情。
不久後,她毅然入職我的公司,成為了我的秘書。
她工作能力很強,跟我的配合更是默契十足。
應酬時,她會為我準備好解酒藥,或者挺身而出為我擋酒。
那次的合同談判,對方存在刁難我,要我在冰冷刺骨的海水裏待上一分鐘才肯合作。
我踟躇不定時,身旁的女人毫不猶豫地從遊艇跳進海裏。
她被撈上來,渾身濕透,顫抖不已,模樣狼狽至極。
對方隻能悻悻地跟我簽下了合同。
我心疼地看著她,怒吼道:“你怎麼這麼衝動?”
她牙齒打著顫,語氣堅定:“我不想看到你皺眉,不想讓你為難......” 恍惚間,好似也曾有一個人,不顧一切地為我付出。
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,我緊緊抱住她,狠狠吻住了她的雙唇。
當天晚上,我和顏兮婷上了床,後半夜,她突然發起高燒。
我用從國外帶回來給許若晴的泰國薑,為顏兮婷熬煮著薑水。
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空虛感,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
她的燒退下去後,我們在遊艇上度過了瘋狂的七天七夜。
當遊艇靠岸,腳接觸到地麵時,理智又迅速回湧。
我對上顏兮婷滿是期待的眼神,冷冷地開口:
“忘了這幾天在遊艇上發生的事,那些都沒有意義。”
她沒有說話,隻是看我的眼神沉默而憂傷。
我回到家中,沒有泰國薑,好在我還記得給許若晴帶了其他的禮物。她沒有接過禮物,眼神定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我發現她眼中的驚喜瞬間消散。
我佯裝不知:“怎麼了?”
她低下頭,輕聲說道:“你脖子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,記得拿藥擦擦。”
我含糊地應了一聲:“待會再擦。”
吃午飯時,我去書房叫她,卻發現書房空無一人。
我順手整理雜亂的書架,卻發現一本寫滿我名字和愛意的日記本。
我瞪大了眼睛,滿是不可置信。
這時,許若晴走了進來,看到我手中的日記本,臉上沒有一絲緊張。
相反,她似乎輕輕地鬆了一口氣,直勾勾地盯著我,向我表白。
我隻覺得這一切荒唐至極,朝她大聲怒吼:
“許若晴!你到底知不知道,我是你小叔!”
“可我姓許,你姓羨,我們本就沒有血緣關係。”
見她依然如此執迷不悟,我的臉色愈發陰沉。
“我比你大十歲!你才二十一歲,你分得清親情和愛情嗎?你懂什麼叫喜歡嗎?”
許若晴的眼中滿是哀傷。
“羨清源,你醒醒,我不小了,沒有人比我更愛你。”
這場爭執最終以我的奪門而出草草結束。
當天晚上,我獨自一人在酒吧買醉。
爺爺打來電話,詢問我對和顏兮婷結婚一事考慮得怎麼樣了。
醉意清醒了幾分,我沉默了片刻。
才開口:“顏兮婷人不錯,我要跟她結婚。”
話音剛落,顏兮婷坐到我身邊,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酒,仰頭灌了下去。
她哭了,帶著哭腔喊道:“羨清源,我到底哪裏不好!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要我!”
我心中的情緒也徹底失控。
我們直接去了酒店。
沒日沒夜地做。
我想通了。
我已經到了該結婚的年紀,顏兮婷是最適合與我聯姻的女人。
許若晴還太年輕,我不能讓她繼續對我有非分之想。
這樣隻會害了她。
思緒拉回現實,許若晴已經吃飽,抬腳正要上樓梯。
我下意識地叫住她,她的腳步停了下來,但卻沒有回頭。
我開口說:“吃完飯,我和兮婷要去商場逛逛,你需不需要我們...”
“不需要。”她冷冷地打斷。
我看著她一邊上樓梯,一邊低著頭看手機。
剛想提醒她走路不要看手機,手機 “滴滴” 響了一聲。
是顧燁然發來的消息,他說四天後會趕回來和許若晴結婚。
顧燁然是一名無國界醫生,上個月他們團隊奔赴尼泊爾救助地震後的受傷群眾,工作強度大,任務重。
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回來,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非常重視許若晴,重視這場婚禮。
想到許若晴好像還沒顧燁然的微信和手機號碼,我便將這些信息一並發了過去。
那頭遲遲沒有回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