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東拚西借把我供上了全國頂尖藝術大學。
為賺生活費,我在零下二十度的室外狂畫一個多月廣告畫。
開豪車的富二代係主任卻辱罵我:
【嗬,畫畫就為了掙那幾個臭錢?簡直是侮辱藝術!】
【藝術學院怎麼收了你這麼窮酸的學生,一身銅臭氣。】
可是後來,我成了廣告行業的新貴。
而係主任家裏破產,身敗名裂。
回校做慈善的我又遇到了他。
我西裝革履,微笑著把慈善款扔在地上:
【藝術家可不能沾染銅臭氣,您還記得吧,主任!】
我冒雪趕到教室時,距離上課還有一分鐘。
舍友楊成悄悄懟了懟我的胳膊:
【李自強,這麼冷的天幹嘛去了?】
我偷偷坐到最後一排,拍了拍身上的雪花:
【馬上要交學費了,我接了幾個廣告畫。】
楊成當即給我比了個大拇指:
【零下十幾度的天氣畫室外廣告畫,你真強!】
我垂眼笑了笑,沒說話。
再畫十副畫,加上助學金,我下學期的生活費和學費就有著落了。
都說學藝術的非富即貴。
可我和他們不一樣。
我是從大山裏走出來的。
除了幾間破瓦房,家裏隻剩下一屁股債可以繼承了。
如果不是國大藝術生去支教,發現了我驚人的藝術天賦,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。
可藝術這條路太難了,爹娘把我送進大學門檻已是竭盡全力,後麵的路隻能靠我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