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公司破產後,命令身患殘疾的媽媽冒雨擺攤,直到籌夠50萬才準回家。
媽媽推著小吃車在街頭叫賣,卻被一輛疾馳的黑色轎車撞飛數米。
我接到醫院的電話匆忙趕去,可當我見到媽媽時,她已經在手術台上斷了氣,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。
我哭得昏天黑地,給沈墨城打了無數個電話,卻始終無人接聽。
等我強忍悲痛為媽媽辦完後事後,立馬奔波到沈墨城常去的酒店。
卻在門口看到他親昵地摟著閨蜜蕭思雨的纖腰,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大門。
"裝破產這一招果然厲害,那老太婆就是欠教訓......"
沈墨城將手裏的盒子隨手一扔。
"這個超薄款的真不錯,回頭再買一盒。"
丈夫沈墨城的話語斷斷續續地傳來,他將手裏的盒子隨手一扔,盒子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,啪的一聲落在我腳邊。
我渾身發抖地彎腰撿起盒子,隻覺得呼吸困難,喉嚨被人掐住了一般。
"你們玩得很開心嘛。"
我嘶啞地開口,目光陰鷙地盯著麵前的兩人。
沈墨城臉色微變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旋即便恢複了優雅從容的樣子。
蕭思雨則直接黑了臉,冷笑道,
"韓雨柔,大半夜的你在這裏幹什麼,難不成想跳段舞給我們助興?"
我氣得渾身發抖,咬牙切齒道,
"助興?你們把我媽騙去擺攤,害得她慘死街頭,現在還有心情慶祝,是不是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!"
"就因為你一句話,媽媽拖著病體,頂著大雨去賣小吃,最後被大貨車撞得隻剩一口氣,這筆賬,我們還沒算清呢。"
我紅著眼逼近沈墨城,聲音越來越大。
"我媽臨死前喊的可是你的名字!當時你在幹什麼?是不是正忙著和這個賤人上床?"
我失控地揪住沈墨城的領子,另一隻手指著蕭思雨,歇斯底裏地吼道。
"夠了!"
沈墨城一把推開我,整了整被我扯皺的領帶,不耐煩地說,
"你媽和我有什麼關係?誰讓她自己要去擺攤,真要出了事隻能怪她運氣不好。"
"再說,這裏是什麼地方,容得下你在這裏撒野?"
沈墨城厲聲嗬斥道,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覺得臟了他的眼。
我目眥欲裂,舉起手中裝著媽媽骨灰的盒子,顫抖著說,
"這是媽媽的骨灰,你看看,她就剩這麼點了,就因為你們的一句話!你們還有沒有人性!"
"呸!"
沈墨城一腳踢飛了骨灰盒,骨灰撒了一地。
"買份麵粉就當骨灰了?韓雨柔你也不嫌丟人。收拾幹淨趕緊滾,別在這裏給我添堵!"
說罷,就要摟著蕭思雨離開。
我再也忍不住,上前一把薅住蕭思雨的頭發,扇了她一個耳光。
"賤人,當年要不是我把你介紹進我老公公司,你早就流浪街頭了!"
"現在你倒好,勾引我老公害死我媽,你良心被狗吃了嗎!"
"你瘋了吧韓雨柔!竟敢打我!"
蕭思雨捂著火辣辣的臉頰,驚恐地尖叫起來。
沈墨城也愣了一下,旋即一腳把我踹翻在地,揪起我的衣領就往牆上撞。
"賤貨,你再說一遍,誰害死了誰?要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,當初我會娶你這個一無所有的舞女?現在你把救命恩人兩個字掛在嘴邊,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?"
我被他撞得眼冒金星,胸口一陣鈍痛,但更讓我心痛的是他的話。
原來,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,所有的恩愛都隻是利用,而我,竟然傻到現在才明白。
一股巨大的悲涼湧上心頭,我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撿起地上的骨灰,顫聲道,
"媽媽救了你,你恩將仇報。"
"媽媽把你當親人,你們卻把她害死。"
"沈墨城,今天這筆賬,我跟你們沒完!"
說完,我頭也不回地衝出酒店,站在馬路中央,朝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大喊,
"撞死我!我要去陪媽媽!"
引得一片刺耳的刹車聲和此起彼伏的叫罵聲。
就在一輛小轎車堪堪擦過我的小腿時,我被人從後麵一把拽住,失去平衡跌坐在地。
回頭一看,是沈墨城。
"你想死別死在我麵前!我可不想背個看著老婆橫死街頭的惡名。"
他冷冷地說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。
"你簡直和那個老太婆一樣不要臉,都喜歡用死來要挾我了是吧?"
"你還有臉提我媽!"
我悲憤交加,
"要不是你們,我媽能死嗎!"
沈墨城啐了一口:"呸!不就是條老命嗎,她死了活該!誰讓她對我們指手畫腳,整天擺著一副嘴臉,她要是真死了反倒還清淨了!"
我徹底瘋了,一躍而起掐住沈墨城的脖子,歇斯底裏地吼道:"畜生!你才該死!我要殺了你們!"雙手越收越緊,眼前陣陣發黑。
就在這時,一群警察衝了過來,七手八腳地把我按倒在地,我拚命掙紮,撕心裂肺地喊道:"沈墨城!蕭思雨!你們這對狗男女!簡直禽獸不如!你們把我媽害死了!你們欠我們母女一條命!"
"救命啊!"
蕭思雨躲在沈墨城身後楚楚可憐地喊,
"這女人是個瘋子,她要殺我們!"
沈墨城冷笑一聲,對警察說,
"這女人腦子有病,你們快把她抓起來,別讓她再危害社會了。"
隨著一聲令下,我被拷上了手銬,眼睜睜看著沈墨城和蕭思雨相擁離去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