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別的醫院接到了一名恐龍血患者,需要做手術。
但他們的血庫沒有恐龍血,隻好求助宋家的私人醫院。
人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,但除了宋一川,其他人沒有動恐龍血的權限。
他們給宋一川打電話,沒人接。
隻好找到蘇容鳶這來了。
蘇容鳶向宋一川說明情況,不想宋一川竟一口回絕。
“醫院存的恐龍血誰也不能動,那是備用的。”
蘇容鳶的心有些涼,盯著他的雙眼質問,“這是一條人命,難道你要袖手旁觀?”
宋一川扭過頭,不說話。
蘇容鳶的心終於沉了下去,除了柳宵雨,其他人的命在他眼裏,就這麼不值錢?
蘇容鳶憤恨交加,“那都是我的血,我說能用,你憑什麼不讓?是不是我出了事,你也要讓我等死?”
“可現在出事的不是你。”宋一川喃喃道,“庫存不能動。”
時間緊迫,蘇容鳶沒時間再跟他爭執下去。
轉身跑出去,往醫院趕。
血庫的血動不了,蘇容鳶隻好給病人輸血。
本來半年才能獻一次血,可現在情況緊急,蘇容鳶顧不了那麼多了。
也更加看清了宋一川。
幸好病人的情況沒那麼嚴重,需要的輸血量沒有那麼大。
蘇容鳶從病床上下來,整個人蒼白的像一張透明的紙。
出了門口,宋一川正在外麵等著。
蘇容鳶虛弱的要命,宋一川連忙迎上來,“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
蘇容鳶想推開他,卻沒有力氣。
兩人走到醫院門口,就看到匆匆趕來的柳宵雨。
宋一川奇怪地問,“宵雨,你怎麼來了?”
柳宵雨氣喘籲籲地說,“我聽說有個恐龍血病人需要輸血,我就趕來獻血。”
“你身體不好,怎麼能獻血呢?”宋一川毫不猶豫地反駁。
蘇容鳶實在是沒有力氣。
否則她一定笑出聲,柳宵雨身體不好,寶貝的很,不能獻血。
她就是賤命一條,剛獻完血,沒幾天又給病人輸血,她這條命甚至都不如血庫裏的幾袋恐龍血值錢。
不知何時,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。
柳宵雨打了個噴嚏,換來宋一川的埋怨,“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?小心感冒。”
宋一川放開蘇容鳶,對她說,“宵雨穿的太少了,我先送她回家,一會就來接你,你等我會。”
柳宵雨臨走前意有所指地對蘇容鳶說,“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分,都是難得一見的恐龍血。”
蘇容鳶被扶到門口的座椅上,她知道柳宵雨是在暗示,她隻是一個替代品。
可現在身體上的折磨,讓她顧不上精神上的痛苦。
失血過多,讓她渾身發顫,冷得像在冰庫裏。
迷迷糊糊地,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蘇容鳶怕自己再等下去被凍死,強撐著起身去打車。
她一步一步挪得極慢,雨滴落在她身上,像針刺在皮膚上。
可醫院門口私家車居多,等了好半天都打不到車。
蘇容鳶眼前一陣陣發黑。
她很怕自己倒在馬路上,被車撞到,她用力地咬自己的嘴唇,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忽然,幾聲汽笛聲在她耳邊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