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是宋一川親自來送湯。
宋一川家裏的阿姨手藝很好,湯很香。
蘇容鳶卻有點反胃,不想喝。
“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,不補一下怎麼行?”宋一川笑著打開湯,“我喂你喝。”
蘇容鳶看著他熟悉的笑容,心像被針紮一般刺痛。
宋一川對她的好,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。
可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,她的血很珍貴,一定要拿回來。
蘇容鳶不動聲色,忍著惡心喝了幾口,就搖了搖頭,再不肯喝了。
宋一川無奈地抽了張紙巾,按在她的嘴角,“還是這麼挑食,明天想吃什麼?我讓阿姨做。”
兩人距離很近,宋一川靠在木質辦公桌上,忽然身體前傾,想要吻她。
蘇容鳶渾身僵硬,她正想躲開,門口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柳宵雨臉色不太自在地說,“一川,我的報告出來了。”
柳宵雨身後冒出她的閨蜜,附和道,“一川哥,宵雨膽子小,你不在她不安心。”
宋一川看了蘇容鳶一眼,站直身體,說,“今晚我不接你了,自己回家好嗎?”
蘇容鳶沒理他,專心看手上的病例。
閨蜜再次催促,宋一川帶著柳宵雨離開。
柳宵雨的閨蜜卻沒走,隻見她雙臂環在胸前,不屑地說,“你以為一川哥是因為什麼跟你在一起?還不是沾了宵雨的光,不然一川哥會看你這種貨色一眼?你要是還有點自尊,就主動把位子讓出來。”
蘇容鳶抬眸,沒有她想象中的憤怒,也沒有驚慌,隻是平靜地看向她,“宋一川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,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當初是他主動追我,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,要是你們還有自尊,就該離有女朋友的男性遠一點,不要當小三。”
“什麼小三?你胡說什麼?是宵雨先跟一川哥在一起的。”
蘇容鳶揚起嘴角,一字一句地說,“他們已經分手了,現在她糾纏不放,就是企圖當小三。”
人被蘇容鳶氣走了,臨走時放下了一句狠話,“我等著看你被甩!”
沒有其他人的時候,蘇容鳶再也撐不起嘴邊的笑容,眼眶一陣酸澀。
她知道,她得忍。
晚上,蘇容鳶按時下班。
宋一川一夜未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