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精心的謀劃,心臟上再次傳來悶痛的窒息感。
第二天一早,江玉為了安撫方然起床後就帶他去商場掃貨。
她走的太急,甚至我在牆上畫叉的時候都沒有像平時一樣抱怨。
江玉出門後,我迅速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。
這時手機響動,是五年前出國留學的學妹溫甜在群裏說自己回國了,定了個時間要和大家聚一聚。
見我沒有回複,溫甜私聊了我:
“傅師兄,你來嗎?”
溫甜是我高中時的學妹,後來我們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。
因為江玉不喜歡我身邊有女生,我們才淡了聯係。
溫甜的消息把我從回憶中拽出來,我回複道:
“溫甜,我記得你表哥好像是做偵探的,能不能麻煩你牽個線,價錢好說。”
十五分鐘,溫甜帶著表哥陳安直接來到了家裏。
再次見到溫甜,她早已褪去青澀,成熟嫵媚的氣息讓我瞬間恍惚。
回過神後,我在溫甜驚悚的目光裏講述了事情的經過。
陳安倒吸了一口涼氣:
“那你的訴求是?”
我把頭埋進手裏,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抑的痛苦:
“七天後如果她要帶我去T城殺夫騙保,我就把這對狗男女送進監獄。”
“如果她對我還有一絲感情願意放過我,那我就拿出她出軌的證據,起訴離婚。”
陳安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:
“兄弟放心,像這種小兒科的事,兩天的時間我就能查的明明白白。”
“我這裏有專業的保鏢團隊,你的安全問題交給我。”
我苦笑著點點頭,目送他們離開。
臨近半夜,江玉才一臉滿足的回來。
她難得溫柔的靠在我的身上:
“老公,你不是一直想去T城爬山看日出嗎?我已經訂好了票,周六出發,開不開心?”
從前我一直想去領略一下T城的風景,但是蘇玉覺得爬山太累我求了她很多次她都不願意陪我去。
而這一次她願意了,卻是想要我的命。
除了憤怒和恨意,更多的是傷心。
得到我的同意後,江玉似乎是為了和方然提前慶祝,每天變著法的在我麵前翻雲覆雨。
我拿著筆在牆上畫著一個個的叉。
我不斷看著陳安給我傳回來的證據。
第一天,她為方然買了幾百萬的寶馬。
第二天,他們為尋刺激在一個小酒店舉辦了婚禮。
第三天,他們來到醫院生殖科想試管一對雙胞胎。
第七天,我看著陳安給發來的兩人縱火證據,對著牆麵畫了第十個叉。
一切都該結束了。
第八天一早,江玉把我帶到了山頂。
我站在懸崖邊,目光空洞的看著下麵。
這時方然從草叢裏竄了出來,眼神陰鷙對著我狠狠一推:
“傅輕舟,你趕緊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