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都知道付懷川、寧晚然與顧時言之間的詭異關係。
要是付懷川親了寧晚然,寧晚然要怎麼拒絕?又要把顧時言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?所有人頭腦風暴起來......
朋友幹笑兩句:“這、要不然就自罰三杯吧。”
寧晚然這個女總裁可是惹不起啊!
“不用。”付懷川驀地一笑,“哪裏好意思帶頭破例?大家都是成年人了。”
寧晚然坐直了身子,就連她身邊的朋友也往一旁挪開了椅子,方便付懷川走過去。
誰知,付懷川向寧晚然身邊的一位女生:“小姐姐有男朋友嗎?應該不會介意吧。”
“砰——!”
不等對方有所反應,寧晚然的酒杯就重重落到桌子上。
眾人噤若寒蟬,唯獨付懷川,不疾不徐走到女生身邊。
在他的唇碰上女生的前一秒,寧晚然狠狠拽著他的手往走廊走。
包廂門沒有關緊,顧時言聽得到寧晚然怒不成聲:“付懷川,你怎麼能這麼對我?”
付懷川反倒顯得淡然自若:“我怎麼了?男未婚女未嫁的,不就是一個遊戲嘛。寧晚然,你別忘了,你也帶了個男的來。”
兩人爭吵起來......
醉醺醺的朋友們看著外頭關係明顯更加親密兩人,還有孤零零坐在角落裏的顧時言,嘖嘖出聲。
“寧姐的心一看就還在付懷川身上,現在的小男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竟然心甘情願當男小三,我都替他羞恥。”
“說什麼呢?寧姐可是資助這男的上學,那句話怎麼說來著,滴水之恩,以身相許嘛!”
他們哈哈大笑!
顧時言站起身,一言不發從後門離開。
外麵車流不息,三三兩兩的人結伴而行,顧時言呆呆站了好一會兒,才想起來打車。
再忍一會,就要出發去新的國家了。
繁華地區堵車嚴重,網約車要二十分鐘才能到。
顧時言站在大樹底下,突然看到寧晚然強勢拽著付懷川往這邊走。
都是空曠的大馬路,顧時言無處可躲,隻能往樹蔭裏站。
原來,不遠處停著的紅色法拉利是付懷川的車。
寧晚然勾住付懷川的脖子,拉開車門,被付懷川丟進去,暴力關上。
車輛小幅度的晃動起來,在市中心,在人來人往的街道。
寧晚然還記得她是最在乎形象的嗎?
顧時言苦中作樂地想,不知這附近有沒有狗仔,或許拍到了這份驚天大新聞還可以去勒索寧晚然一番。
在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嚶嚀時,而他的網約車司機終於姍姍來遲。
“先生,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這麼難看?是不是我讓你等太久了?真不好意思啊......”
顧時言笑著說沒事,“就是看了部悲情劇,一時有點受不了。”
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,親眼目睹寧晚然和別的男人親昵,還是克製不住的難受。
但他更相信,時間可以填補一切。
再次見到寧晚然已經是第三天早上,她見到他後隨口解釋:“付懷川剛回國,前天晚上我和他去忙了點事,把你忘在那了。”
女人就連道歉都彰顯不出一點誠意,她是真覺得他傻麼?
幹柴烈火的異性,大半夜也就隻有那檔子事了。
寧晚然催促他快些換身衣服,付家給付懷川的回國開了一場歡迎會。
想起付懷川對自己赤裸裸的羞辱,顧時言第一次在寧晚然麵前起了逆反的意思:“我不想去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寧晚然沉下臉。
向來乖巧聽話的顧時言最近處處違背她,寧晚然語氣帶著不容置喙:“他是你的恩人,如果不是他,你不可能站在這裏。顧時言,做人要懂得感恩!”
顧時言很想大聲告訴寧晚然,付懷川一點都不喜歡他,他去參加付懷川的歡迎會,就是自取其辱!
可他沒有,因為他知道付懷川在寧晚然心中的重要性,知道她不會同意的。
於是,他就像人型木偶一樣,換上了合適的西裝、最後服裝師送上一雙擦的噌亮的皮鞋,讓顧時言換上。
顧時言光腳剛要麻木地穿上,就聽見服裝師驚訝一聲:“天呐顧先生,你這腳......”
寧晚然聞聲低頭,臉色立刻鐵青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她一邊讓服裝師換成一雙寬闊的鞋子,一邊讓保姆阿姨請私人醫生過來包紮。
原來在顧時言打車回來的那天晚上,網約車隻能在隔著寧宅幾千米的地方把顧時言放下。
顧時言那天又穿著磨腳的運動鞋,走過又長又曲折的上坡路,腳後跟被磨得長了好幾個水泡,腳趾甲裏也積攢了觸目驚心的淤血。
顧時言語氣平靜告訴寧晚然,她卻氣得不輕:“你怎麼不聯係我......”
但她當時和付懷川搞在一起,就算他當時聯係她,她也隻會掛掉。
這麼一想,寧晚然話鋒一轉:“笨蛋,你可以聯係吳助理啊。”
寧晚然看著私人醫生給顧時言塗藥,看到他上藥時吃痛的表情,對著醫生低斥:“你輕點啊!”
可即便如此,顧時言還是得去這個歡迎會,何其可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