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言打開一看,是一枚精致的男士戒指。
異性之間送戒指,意味不言而喻。
但對象是寧晚然,顧時言不會允許自己多想。
“今晚和我去參加聚會。”寧晚然將戒指親自給他戴上,“就當是慶祝你的畢業,恭喜我的男孩。”
顧時言收緊五指,心裏沒有半分觸動。
被迫戴上的戒指不是他的尺寸,框得中指發疼。
......
換下端莊嚴謹的學士服,顧時言和寧晚然一起走進包廂。
他的存在不算秘密,寧晚然後來偶爾會帶他參加朋友的聚會。
隻是這次的聚會有所不同。
寧晚然臉色微變,把顧時言擋在身後,對著麵前的男人說:“你怎麼也來了?”
“晚然,我們小時候的朋友圈可是共通的。”
付懷川側身一步與顧時言直視:“這位就是我讓你資助的弟弟吧?謝謝你,我不在的時候,你把晚然照顧的很好,也算是報答了我們對你的恩情。”
“哎,你叫什麼名字來著?不好意思呀。”他捂嘴輕笑:“你也知道,不是什麼無名小卒我都記得的。”
包廂裏的其他人都在看戲,目光朝顧時言這聚集。
顧時言攥緊手心,正要回答,寧晚然低聲:“懷川,夠了!”
一旁的朋友見狀,趕緊打哈哈:“既然人都到齊了,那就趕緊坐下吧。”
付懷川順勢在顧時言旁邊落座。
包廂內光線昏暗,顧時言手上的戒指不容忽視。
付懷川看了幾眼,突然笑出來:“這戒指怎麼這麼眼熟......是晚然今天剛送你的吧?”
顧時言從付懷川的笑容裏看到了嘲諷。
付懷川輕笑出聲:“晚然今天特意訂做了戒指跟我求婚來著,被我拒絕了。但應該不是你這款,你這款樣式簡單得多,頂多隻算得上樣板吧,不值什麼錢。”
對寧晚然再無失望的餘地,顧時言隻覺得中指被放到火上來回烤弄,十指連心的疼。
寧晚然怕是預想不到付懷川會來,並且認出這枚戒指吧。
她大可以不送他禮物,偏偏讓自己充當了付懷川的替身還不夠,連禮物都是付懷川的低配版。
“來來來,我們玩大冒險!”
朋友吆喝著,“要玩就玩大的!被瓶底轉到的人,需要親吻在座的異性!開始了開始了!”
顧時言心亂如麻,愈發不想參加這個充滿羞辱的聚會。
可還沒等他站起身借口離開,酒瓶已經高速旋轉起來,並且在靠近他和付懷川周邊時減緩速度。
顧時言朝寧晚然那看去,如他所料,寧晚然露出嚴肅的神色,看向他這邊。
說的更精準一點,是看向他身邊的付懷川。
瓶口果然停了下來,停在了付懷川麵前,全場都安靜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