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好行李,我開始投遞老家那邊的工作。
葉戎風的專屬鈴聲響起。
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好的。
息屏後,突然就有些恐慌。
那場婚禮,他公司的員工幾乎都去了。
我隻能迎著大片怪異嘲弄的目光,走向他的辦公室。
“那個齊月卿真能忍啊,被你耍成那樣都不走?”
是葉戎風的好友許嘯的聲音。
“像她這樣沒尊嚴倒貼的可不多,更何況,她在我這不撈到些什麼怎麼可能走。”
我透過玻璃看到了葉戎風惡劣的表情。
我放下一切的付出,原來在葉戎風眼裏,就是不要臉的狗皮膏藥。
我深呼了一口氣,還好隻有兩天。
我推門而入,許嘯有些尷尬。
葉戎風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我沒有多說什麼,放下東西就離開了。
回去的路上,我聯係了原來酒店的人事。
說了很久他們才願意給我離職證明。
還遇到了經常和我搭班的同事祝瑤。
她頂替了我,成為大堂經理。
祝瑤看到我,露出誇張無比的表情。
“呦,齊經理大駕光臨了,不是跟富二代去過好日子了嗎?”
“幾年沒見,你怎麼還是這個醜樣子。”
我知道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,並不想和她多說,拿了文件袋就要離開。
身後卻傳來一個女聲:
“這不是你家保姆嗎?她怎麼在這裏。”
是葉戎風和那個他在婚禮上摟著的女人。
葉戎風鄙夷的看著我。
“出來賺外快吧。”
突然意識到,這麼多年,比起葉戎風的眼神,我更熟悉他的背影。
我在原地已經停留了太久、太久。
兩天很快就到了。
航班是晚上的,我沒有告訴葉戎風。
當然,他也不會在乎一個舔狗的去留。
就在我拉著箱子下樓後,葉戎風突然打電話來。
“我桌子上有個戒指盒,給我送到酒店來。”
“速度快點,今天是我訂婚宴。”
最後一次了葉戎風,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竟然沒有難過。
宴會廳在28樓,電梯正在維修。
我告知他電梯壞了,葉戎風卻帶著不耐煩:
“電梯壞了你沒腿嗎?矯情什麼,你當服務員的時候沒爬過樓?”
我一步步走了上去,樓梯就像沒有盡頭。
終於,視線裏出現了訂婚宴的門。
葉戎風就站在人群中央,旁邊是一個溫婉大方的女孩。
他從我手裏拿過戒指,盒上沾了我手心的汗漬,他取了桌上的餐紙使勁擦了擦。
最後才抬頭對我說:
“把你的給鳶鳶,她鞋磨腳不舒服。”
“還有,你就這麼灰頭土臉的過來,真給我丟人。”
我愣住了,這雙高跟鞋是葉戎風給我的生日禮物,也是我唯一留下的回憶。
見我沒聽話,重重扯了我一下。
“快點,你不就一住家保姆穿什麼高跟鞋。”
“鳶鳶你先湊合一下,可別把腳磨破了。”
我最後一次這麼認真的看戎風。
彎下腰,將這雙鞋遞給了他。
腳底的冰涼讓我無比清醒。
我們之間,是真的斷了。
議論聲中,我最後叫了一次他的名字:
“葉戎風,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