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朋友家的親戚把我的兔子燉了。
親戚嬉皮笑臉的說:“那兔子是你的啊,我們不知道,他們說是李昕喜帶回來的,我們就給燉著吃了。”
“骨頭在垃圾桶,院子裏可能還有點毛,你來得太晚了,那兔子太瘦,身上沒有二兩肉。”
她撇了撇嘴,有些意猶未盡:“你要是早些來,說不定還能給你剩下一口,辣椒放的多,味道還不錯。”
就連男朋友都覺得我無理取鬧。
我把親戚起訴之後,親戚卻慌了神:“法院還會管這種事?不就是一個畜生,吃了也就吃了!一個兔子哪能值這麼多錢!”
男朋友也指責我:“你能不能別鬧了,就個小小的寵物而已。”
我:??
連沒有幾斤肉的寵物兔都要吃的家庭,連別人的東西都不尊重的家庭,誰愛嫁誰嫁。
1
臨近中秋的時候,我和男朋友家裏人吃了一頓飯。
我和李昕喜是大學同學,畢業三年,感情穩定,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。
我之前見過他父母幾次,不多,但是對我的態度還不錯。
這次在飯店,他媽更是送了我一個金鐲子,他媽說:“佳佳,你和昕喜的事明年開了春就定下吧。”
他媽笑得生疏又客套,不動聲色的把鐲子往我麵前推了推:“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小了,早點成家,我們做父母的也早安心。”
“不是阿姨催,隻是在我們這邊,誰家二十多歲不是結了婚抱了孩子的。”
他媽看了他爸一眼,又扭過臉來朝著我笑。
他爸媽催了兩三年,我和李昕喜幾次沒在明麵表態。
我們一直覺得兩個人還年輕,工作也不穩定,沒必要那麼早結婚。
再加上我媽前兩年身體不好,我也沒有太多結婚的心思。
他爸平時寡言少語,這次卻是看了一眼他媽遞給我的金鐲子,黑著臉小聲嘀咕:“這鐲子一萬三,賣多少玉米才能賣夠這個數…”
李昕喜看了我一眼,沒說話。
他家裏條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,但是也沒他爸說的那麼淒慘。
早些年村裏拆遷,給了一大筆賠償款。
村子拆了一半,留了一半,他家在鎮上買了兩套房,一套租,一套留給了李昕喜。
我沒搭他爸的茬,和他媽客套了兩句,就收下了金鐲子。
我說:“開了春先訂婚吧。”
得了我這句話,他媽這才眉開眼笑。
可一旁李昕喜的大姨卻不幹了,那女人黑黢黢,挺著肚腩穿著件褂子,模樣長相和穿衣打扮都是一樣的不修邊幅。
她咧開嘴,露出一口黃牙就開始嚷嚷:“訂婚?不是我說,我這大外甥和你處了五六年對象了,黃花菜都涼了,你這才要訂婚?”
“這鐲子一萬三,你拿了鐲子又不想結婚,白吃白拿!哪有這個理啊?”
“別說女人的青春值錢,男人的就不值錢了麼?村裏不少好條件的姑娘,我這大外甥就一門心思要在你這棵歪脖樹上吊死…”
她話音未落,李昕喜越聽越不對,又急又氣喊了聲‘大姨’,她這才意猶未盡的閉上嘴。
我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她。
聽李昕喜說過幾次,名字叫劉麗霞,性格大大咧咧,直腸子,嘴巴是毒了些,可心眼卻不壞。
現在這幾句話,我可沒聽出來她心眼能有多好。
第一次見麵她兩句話就總結我是‘浪費別人青春、白吃白拿的歪脖子樹’。
劉麗霞瞧著李昕喜臉色不對,別過臉開始和他媽嘀嘀咕咕:“紅霞,我這話哪說錯了?理不就是這麼個理?”
我笑了笑說道:“您說的太對了,這金鐲子我實在沒臉要,我得要臉,我可不能白吃白拿。”
我把鐲子朝著他媽就推了回去。
他爸媽和劉麗霞都愣住了,他媽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打圓場,推拒著鐲子,連聲喊道:“佳佳,哎喲!大姨不是那個意思...你這是做什麼呀。”
“你收下!你收下!這是阿姨的心意,不管你們結不結婚這都是要給你的禮物。”
李昕喜也嚇了一跳,跟著一起勸我,不停的扯著我的袖子。
氣氛一時間尷尬。
他爸黑著臉,劉麗霞撇著嘴暗暗翻著白眼。
見她在那翻白眼我就來氣,我對著一旁的李昕喜說:“你買車我是不是還掏了三萬塊錢?”
“大姨既然這樣說,自己肯定以身作則,絕對不會白坐別人家車不給錢吧。”
劉麗霞的臉馬上就垮了下去,一陣紅一陣白。
2
李昕喜去年要買車,想著上班通勤,接送我方便些。
他也不好意思一到用車的時候就開我爸的。
首付八萬,我拿了三萬。
他說算借,我覺得沒必要,就算我倆一起買的。
可買是買下了,車卻被他表哥借走了。
三天兩頭就說有這事、有那事,要用車。
他本就不好意思開口,終於憋不住想發作,結果劉麗霞三言兩語就給他打發了回來。
原本借著這次吃飯,我還想好好聊聊。
結果我都還沒開口,劉麗霞就在那夾槍帶棒。
她不和我客氣,我也沒必要顧忌她的臉麵。
這下氣氛算是尷尬到了極點。
劉麗霞一張臉憋得又黑又紅,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一拍桌子就衝著我喊:“你說誰不要臉呢!”
他媽臉上的笑很是勉強,扯著他大姨坐下,又連忙衝著我說:“哎喲!都是一家人,都是一家人。”
李昕喜比他媽還急,拚了命的扯我的袖子,眼珠子快擠出來了一般給我使眼色。
我不想第一次見麵就鬧得難看,索性直截了當的說:“那車我要用,今天我們要開回去。”
劉麗霞一聽就不高興了,嘴巴碎的和餃子餡一般直叨叨:“還沒嫁到家裏就這麼橫,哥哥用弟弟的車你一個外人也配管來管去的。”
“也就有事用了一次兩次的,好像能要了你的命!”
她聲音不大,可是就是故意叫你聽見,故意惹得你心裏不痛快。
他媽著急上火,一邊搭著我的胳膊,一邊別過臉衝著劉麗霞擠眉弄眼,“麗霞!少說兩句吧!”
我也不慣著她,直接拔高了嗓門說:“窮的買不起車,霸占著別人的東西還有理了。”
我這一句話直接戳到了她的肺管子,她猛地又站了起來,挽著袖子要和我一決高下。
她嘴裏用土話罵著不幹不淨的臟話。
倒是他爸媽一直攔著,他大姨氣不過,把桌上的盤子碗劈裏啪啦亂扔一通,然後直接摔門走了人。
他媽又急又氣,唉聲歎氣好一會,對著我賠禮道歉解釋:“佳佳,大姨就是這麼個性子,你別往心裏去。”
“她沒說不還車,你一會和昕喜上家去,車在家裏停著呢,你們開走就是了。”
他媽又拉著我的手和我商量兩家父母什麼時候見麵的事情,說挑個兩家都不忙的時候見一麵,先把婚訂了。
吃過飯後,我和李昕喜跟著他爸媽回了家。
一路上,李昕喜的臉就難看的很,黑得像鍋底,好像便秘一般,對我也愛答不理。
車停在外麵,我在院子裏等他把車開到門口。
村裏一般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。
劉麗霞一家跟著他姥姥姥爺一起住,隔壁就是他爸媽的院子。
我一個人站在院子裏,劉麗霞在窗戶上斜眼瞅我,和旁邊的男人嘀嘀咕咕。
那又瘦又高的男人是她老公,按理來說該喊大姨夫。
可他老公是入贅來的,我該跟著李昕喜一起喊舅舅。
院子裏的柿子樹下栓了隻小貓,狸花,瞧著還沒半歲大,毛還是炸炸毛。
我蹲在樹下逗貓,它衝我翻著肚皮撒嬌。
它脖子上那根破布拴著的繩勒得太緊,毛掉了不少,這禿一塊那禿一塊,露出來的皮膚被磨得通紅。
我是開寵物醫院的,一眼就看出來皮膚已經發炎,還有點貓蘚。
旁邊擺著一個塑料盤子,裏麵裝著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經風幹了的麵條和稀飯。
不做驅蟲,不打疫苗,又是這種環境,身體弱的小貓很難養大。
我心裏心疼,要給小貓鬆鬆脖子上的死結。
我剛解開一點,就聽見背後一聲大嗓門:“幹嘛呢你!車都還你了,現在要偷別人家的貓!”
3
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劉麗霞,我沒理會她,自顧自鬆著繩子。
留一指半寬,小貓鑽不出來,也不會覺得不舒服。
沒一分鐘,劉麗霞就趿拉拖鞋衝出來了,上來就動手扒拉我。
我耐著性子,和她好聲好氣的解釋:“我是開寵物醫院的,這繩子不能勒太緊,它脖子上的皮膚已經發炎了。”
“這點空剛剛好,它腦袋鑽不出來。”
“它身上還有點貓蘚,我到時候給你拿點藥抹上,這病是會傳染人的。”
她瞪了我一眼,我說的話她半個字都沒聽進去,自顧自的指責我:“這栓的這麼鬆,貓要是跑了你負責嗎!”
“村裏誰家養貓不是這樣,什麼這病那病的,你們開店做生意就是詐唬人,賺那些個黑心錢…”
聽到動靜,她老公也一撩門簾鑽了出來。
小貓在地上滾來滾去,扒拉著脖子上的破布繩子玩。
我這才看到它的指甲長到都快刺到肉墊裏了。
院門口傳來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。
原本我已經不打算再開口,可我實在看不下去,沒忍住又講了一句:“你有空給它剪剪指甲。”
“它指甲太長了,刺到肉墊裏到時候連路都走不了的…”
我話音未落,劉麗霞卻突然扯著嗓子大笑起來。
她笑得格外用力,腰上的贅肉跟著一晃一晃,她嘴裏衝出的笑聲不帶絲毫善意,滿是嘲諷。
她笑,她老公也跟著笑。
兩人笑得東倒西歪,把我當成了天大的笑話。
我一頭霧水,眉心突突直跳,問她:“有什麼可笑的。”
她又笑了好半天,這才挺直了腰,滿臉戲謔:“這貓是養來抓老鼠的!你現在說要把它指甲剪了,不招笑嗎?”
她和她老公對視一眼,又歪著嘴陰陽怪氣我:“我活了一輩子還沒聽說過給貓剪指甲的,你們城裏人都這麼伺候貓麼,你咋不給它當祖宗供著?”
沒見識的人不是我,可我現在卻被她指著鼻子狠狠嘲笑了一番。
我猛地一下站了起來,要和她理論。
李昕喜在門口按了幾次喇叭,不見我出來,一進院裏看到我和劉麗霞又是要吵起來的架勢,直接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走了。
我都坐上了車,還能聽見院子裏兩人的一聲高過一聲的笑。
我和李昕喜吐槽剛剛的事,可他全程都沒給我好臉色。
村裏的路都是大坡,七扭八歪,他卻偏偏要把油門踩到底。
眼看著好幾次要撞在樹上,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扶著把手說: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直接和我說,沒必要拿著兩個人的命在這賭氣!”
我認識他五年,知道他人不壞,很老實上進,對我也好。
但是他偏偏是那種心裏不痛快就愛憋著的性格。
你追著問他,他也隻會拉著臉說沒事,軟硬不吃。
非得等哪天又惹得他不高興,他才開始翻舊賬,劈裏啪啦說一通你這不對,那不好。
他這會更是憋著氣開車,拿著我和他的命開玩笑。
胸口裏好像憋了股氣,發不出來咽不下去,可我實在害怕,隻能放軟了語氣勸他:“別這樣行嗎。”
誰知道我這一句話卻直接讓他發了火。
他猛地一腳刹車。
身體因為慣性前傾又被安全帶勒了回去,我被嚇了一大跳,耳邊傳來他的罵聲:“什麼叫我別這樣?你能別這樣嗎!”
“那是我大姨!你再有什麼不舒服的不能忍一忍嗎?你非得當著我爸媽的麵叫別人難堪!”
他比我還氣,胸口起起伏伏。
“馬上結婚了,還這麼不給我麵子,在親戚麵前鬧,像什麼話!”
我一下子也來了氣:“你大姨你大姨,她先一上來就沒半句好話。”
“隻許她說我,不許我還嘴?我都還沒罵你從頭到尾連半句話都沒替我說過,你反倒先罵起我來了?”
4
我正要解開安全帶下車,他一下子又突然啞了火。
他悶聲說了句:“不是…”
我問他:“不是什麼?你好不容易攢錢買的車,被人霸占著還不好意思開口和她要回來。”
“現在我給你要回來了,你又覺得我做的不對。”
他不舒服,可我也很委屈。
在飯桌上,劉麗霞先那樣子開口講我,李昕喜都沒說過一句向著我的話。
他不吭聲也就算了,隻會扯我袖子讓我閉嘴。
我這一通長篇大論下來,他又開始閉著嘴不說話了。
直到晚上他才說白天隻是一下子著急,不是故意衝我發脾氣。
“我大姨一家沒少幫襯過我爸媽,當初我家蓋房子和隔壁吵起來,還是我大姨出麵解決了的。”
“她脾氣是不好了些,我家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沒少受氣,要不是有她出頭,別人還不知道咋欺負我們家。”
他拉著我的手說:“對不起,你別生氣了。”
我說:“那是她和你們家的事,可我不欠著她的。”
他抱了抱我說知道了,“好了好了,你不喜歡她,咱們以後就不見了。”
“我以後也不會把車借給他們家了。”
我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,我也就沒把這件事再放在心上。
我以為這件事能到此為止,可沒想到劉麗霞開始到處說我這不好那不好。
她整天沒事幹,和村裏的婆姨們坐在一起,一張嘴叭叭叭咧咧咧,說她妹子家還沒過門的兒媳不是個省油的燈。
說我第一次見麵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,不許李昕喜把車借給他們家。
還說我這城裏人連她養貓都指手畫腳,埋怨她沒伺候好貓,不給貓剪指甲。
她說話故意掐頭去尾,更是添油加醋。
她把自己講得有多委屈多可憐,就把我講得有多目無尊長、十惡不赦。
她有意無意的勸李昕喜他媽,說我這種兒媳婦要不得。
她說我還沒過門都這樣了,那要是真的嫁進來,不得把家裏鬧翻天。
李昕喜他媽雖然耳根子軟了些,倒是也沒真的把這種話聽進去。
劉麗霞在村裏胡言亂語,可我卻一時間拿她沒辦法。
村裏的人我沒她熟悉,更沒她這個長輩有話語權。
我雖然生氣,轉念一想由得他們說去又能怎樣?
那些胡編亂造的流言蜚語插上翅膀也飛不出村外去,而我的人生更不會因為他們嘴裏虛無縹緲的幾句話而受到半點影響。
人不該陷入自證陷阱中。
但剛沒過兩天,我家突然就出了事。
我爸在店裏和一個客人吵了起來,店裏的東西也被砸了,我爸從樓梯上摔下來把腳崴成了骨裂。
我爸現在出了事需要人照顧,我媽的身體才剛見好,不能太操勞。
店裏又不能沒了人,報警之後還要和那人調解。
一時間我分身乏術。
我家裏還養著一隻兔子和兩隻狗,一下子沒了人照顧,我隻能讓李昕喜先幫我照顧幾天。
也不用多久,快的話兩三天就好,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禮拜。
他答應的爽快,說他最近在鎮上的那套房子裏住。
第二天他就把兩隻狗和兔子帶走了。
5
那兩隻狗是我爸養著的,我養著的那隻兔子叫貼貼。
我奶奶去世前就養著了,養了五年。
貼貼從前喜歡黏著奶奶,奶奶也會晃悠著兔糧逗它。
它生氣的時候會用腳把地板跺得砰砰響,耳朵也一晃一晃。
養了五年,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,但是對我意義非凡。
來福和旺財對著李昕喜搖尾巴的時候,我把兔籠搬上了他的車。
我一遍又一遍的叮囑他:“最近天氣熱,你隔個兩三天給貼貼喂點蒲公英。”
他摸了摸我的腦袋,說:“知道啦,我每天打視頻給你看好不好?”
他開車前,我把手伸進貼貼麵前,貼貼吸了吸鼻子,拱了拱我的手又舔了舔。
心裏不舍,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。
後來我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,說是叫了當事人來調解。
警察是向著我說話的,後果說的嚴重些,那女人年輕,也終究知道害怕。
調解了三天,最後那人再不情願,也隻能簽下調解書。
她照單賠償店裏的損失,我爸的醫藥費走醫保報銷,以後好好養著也不會有影響。
這件事情到此為止。
我鬆了一口氣,剛想給李昕喜打電話把貼貼它們接回來。
可沒想到李昕喜卻先給我來了電話。
他在電話裏欲言又止,支支吾吾,說:“兔子…貼貼出事了。”
我一下子就懵了。
當時已經入夜,我不敢耽擱,一邊開車一邊在電話裏問他貼貼怎麼了。
誰知道別人都已經火燒眉毛了,他還是支支吾吾,嘴裏含糊不清:“我…對不起,佳佳。”
我急得兩眼發昏,“出什麼事了你說,應激了嗎?還是吃了什麼東西梗阻?”
“我給你的包裏有它的藥,到底是怎麼了,我現在去接它。”
車窗開著,耳旁的風嗚嗚作響。
夜晚的風不算涼,可我莫名卻覺得渾身如墜冰窖。
心裏的不安從一個小點開始逐漸擴散。
最後我聽到了李昕喜帶著哭腔的一句話。
“貼貼被…被我大姨他們燉了,吃掉了,對不起佳佳。”
“對不起、對不起,我真的對不起你…”
我仿佛被人當頭一棒,腦袋裏一片空白。
貼貼被燉著吃了,他這樣告訴我。
我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。
絕對不可能。
雖說有專門飼養用來吃的肉兔,可貼貼是寵物,五斤的小兔子身上能有多少肉?
都什麼年代了,誰家還會餓得饑不擇食,費盡功夫吃一個還不夠塞牙縫的小兔子?
我把車開得飛快,電話什麼時候掛掉的都不知道。
貼貼陪了我五年,我們隻是三天沒見。
貼貼很挑食,隻愛吃加提和澳麥。
不愛吃杆杆,隻愛吃葉子。
喜歡在甜甜圈貓窩裏鑽來鑽去,開心時會跳兔子舞,在外麵拉巧克力豆被我抓到,還會心虛的吃掉。
它不喜歡旺財,隻會和來福玩。
小動物是有感情的,它不會說話,不會喊痛,更不會說愛你。
可它會用小腦袋拱你,用舌頭輕輕舔你,還會用下巴蹭你。
貼貼還要陪我很久很久,奶奶去世前明明親口告訴了它,要做健健康康的小兔子。
明明昨天我還在視頻裏見到它摔椰子碗玩,怎麼就會出了事呢?
怎麼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