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和我媽因飛機失事去世。
一夜之間,我成了孤女。
謝家親戚為了爭奪家產,一個個麵目全非。
葬禮之後,還在車上,我接過舅媽遞來的熱牛奶,再醒來時,已經在酒店床上。
浴室的水嘩啦啦。
我渾身沒有力氣,掙紮著想逃,卻隻是跌到地上。
大腹便便的油膩男從浴室出來,撈起我就往床上扔。
“謝家大小姐的味道,普通人可沒機會吃,聽說你還是個雛兒......”
說話間,油膩男解開浴巾,直接朝我撲來。
我嚇傻了,力量懸殊太大,內心一派絕望。
好在衣服撕開之前,祁漠踢開房門。
我的眼睛亮了。
他把油膩男揍得半死。
油膩男出賣了我舅舅舅媽,為了一紙800萬的合同,他們賣了我。
之後,祁漠掌管祁氏,第一件事就是替我報仇,不惜拚得魚死網破,也要把謝家奪下來送給我。
後來,謝家有人找他尋仇,卡車撞過來那一瞬,他拚命打方向盤。
翻車那一瞬,他把我緊緊護在身下。
我記得他渾身是血;記得大大小小的碎片插在他的背上;記得他醒來第一句話是“琪琪怎麼樣”......
往事支離破碎,世界一片混沌。
那個深愛我的少年,那個我深愛的少年,最終走丟在時光的隙中。
雨水打在玻璃窗上,劈裏啪啦作響。
頭很疼,夜很深。
......
不知過了多久,祁漠站在玄關旁換鞋。
他的聲音沙啞,模樣很累。
“琪琪,你怎麼睡沙發上?”
“年底了,公司事多,忙了個通宵......你以後別等我,自己早點睡,乖。”
我實在不想動,潮意和寒氣撲麵而來。
“我抱你去床上睡。”
他揉著眉,蹲下身體,聲音極盡溫柔。
雙手環過我的身體的瞬間,他忽然就慌了——
“琪琪,你在發燒!怎麼這麼燙?”
“來人!來人!夫人病了,為什麼沒有人發現?快,備車,去醫院!”
我虛著眼睛朝周圍看了一眼,揉著太陽穴。
“天亮了啊?你怎麼才回來?”
“我做了個夢,夢見你不愛我了......”
別墅裏兵荒馬亂。
祁漠手忙腳亂,他抱著我坐上車,抱著很緊,額頭貼著我的額頭,一直一直說抱歉,叫我別亂想。
我又聞到那股“花漾甜心”的香味了。
這次混著淡淡的腥。
是事後沒洗,還是故意把衣服弄臟了?
這個惡心男人,早不是我的少年!
“阿漠,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......像是......”
我皺眉。
再自嘲地笑。
“我們說好的,不愛我了,一定要告訴我......”
“還有,放開我......”
祁漠嚇得不輕,忙著打斷我的話。
“別胡思亂想!感冒的人,嗅覺不行!哪有什麼奇怪的味道?”
“我愛的人是你,隻有你!從10歲那年,我就喜歡你!這輩子,下輩子,下下輩子,都隻有你!我發誓,我以後不加班了!你別說這種話!”
我扯了扯嘴角。
真的嗎?
祁漠守在病房,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我兩天。
程青青打了無數個電話。
他每次都不耐煩地掛斷電話,或者皺眉出去接完電話再鐵青著臉走進來。
安靜的醫院走廊,刻意壓低的聲線。
依然有那麼一兩句斷斷續續傳入我的耳裏。
“別胡鬧!”
“我警告過你,琪琪是我的底線!你要敢鬧到她麵前,我要你一無所有!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