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媽媽是全國著名記者。
她曝光各種惡勢力下的黑暗事件,被人稱為正義的化身。
可媽媽不知道,她在替人主持公道的時候。
我正在遭受嚴重的校園霸淩。
當我鼓起勇氣向她求救時,她皺起眉頭厭惡地看著我,讓我戲別那麼多。
後來我被打死,埋在臭水溝裏,
前來屍體挖掘現場采訪的記者,正是我的媽媽。
......
我布滿傷痕的屍體,被埋在惡臭肮臟的臭水溝時。
我很想親口問我的媽媽,現在她願意相信我被霸淩了嗎。
可我再也說不出話來了。
我死了,隻剩下了靈魂。
在幾天前,受盡霸淩的我,終於鼓起勇氣向媽媽求救。
可媽媽隻是皺起眉頭,滿臉厭惡地看著我,“你怎麼戲這麼多,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還學會造謠了。”
“怎麼他們不霸淩別人,多想想自己的原因。”
後來她不顧我的意願,將我連拖帶拽的送回學校。
我徹底死心。
偏偏媽媽還覺得是我矯情,故意在教室門口大聲說。
“你看你們班,一看都是優異友善的同學,怎麼可能會是霸淩的人。”
“你要是把心思放在學習上,又怎麼會門門墊底,浪費我的學費,你就不能像人家若涵一樣,人美心善。”
媽媽說出的每一句話就像地獄中的惡靈,要把我拖入無邊烈獄中。
齊若涵就是帶頭霸淩我的人,也是京市著名企業家的女兒。
隻是身後齊若涵虎視眈眈的眼神,讓我無法說出一句話。
我隻覺得如墜冰窖,渾身像是被冷汗洗刷過一遍。
我明白等待我的是一群人的拳頭和羞辱。
媽媽見我沉默,不滿的斜了我一眼,即使戴著口罩我也看清了她眼底的厭惡。
可是媽媽,我沒有撒謊。
你很快,就再也見不到我了。
放學後,我被她們帶到老地方毆打。
然而誰也沒有注意,我被推搡在地上時,一根鐵釘紮進了我的後腦勺。
最後我腦後散開的鮮血弄臟了她們的鞋子,霸淩者們才勾肩搭背嬉笑著把我埋進旁邊的水溝中。
眼淚從我眼角不斷滑落。
或許我再也見不到奶奶,見不到媽媽了。
想起被帶走前,給媽媽發去的求救信息,我倔強的想著,媽媽會來學校救我,然後帶我逃出這個深淵。
媽媽不相信我,她要是親眼看到一定會心疼我的。
我就這樣盼啊盼啊,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媽媽也沒有來。
其實我早該明白的,媽媽本就不信我,又怎麼會為了一條短信來救我呢。
十幾年的人生,我還是沒認清自己的地位。
我從小是奶奶帶大的,對媽媽的印象稀少又模糊。
隻知道她是一個著名記者,受人推崇。
直到死後,我才明白一件事情,那就是媽媽不喜歡我,她不喜歡我的一切。
在我被霸淩後,我曾想過無數次告訴媽媽的,可有一次我剛開口,媽媽就打斷我,她滿臉厭惡的說。
“你想說什麼,我好不容易送你去貴族學校,你不好好上學整天想東想西的幹嘛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念書,趁早給我滾蛋,一天到晚哭喪個臉,像誰欠你似的。”
從那次開始,我就隱隱明白媽媽不是我的靠山,我不敢告訴媽媽實情,也畏懼齊若涵她們的拳頭。
直到被霸淩的第二年,我實在受不了了,才告訴媽媽我被欺負的事情。
可沒想到,媽媽一點都不信我。
就算我的屍體,隻是被霸淩者們草草的埋在了旁邊的臭水溝中。
媽媽,也沒有在意過她我發的求救短信時。
也是,她從來不把我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