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憤怒,袁藝暖用了很大的勁,我被推到地上,腳腕傳來刺痛。
“彥鑫。”
於易伸手拉我,將袁藝暖護在身後,他的動作很微妙。
我咬牙衝他揮手,袁藝暖躲在他身後感動的快要落淚。
“快起來,藝暖昨晚累壞了,你沒受什麼傷吧?別和藝暖計較,她啊,就是小孩脾氣,再加上領證這件事出了問題,才會收不住脾氣。”
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袁藝暖的未婚夫,但我也不想糾結,隻是指了指還在冒氣的飯盒。
“不用轉錢,這就當我給阿姨的一點心意,趁熱吃,我先走了。”
話落我轉身想要離開,袁藝暖很不滿,她拍了拍帶有溫度的盒子,不屑回應,“算你有良心。”
從頭至尾,她沒有關心過我一句話,自然也沒看到我扭傷的腳腕,以及還在往外滲血的手肘。
“藝暖,你別這麼說話,彥鑫大老遠跑過來,還受傷了,我去看看,要不要送他去醫院。”
於易的表麵功夫做的很好,他很快追上我,看了眼我略有些拖延的右腿,捏住我的手腕。
“我帶你去包紮一下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於敏感,總感覺他用的力氣十分大,讓我本就渾身痛的身子,增添了風霜。
“不用。”
踉蹌間,我推開於易往外走。
袁藝暖來了火氣,她一把拉過站著不知所措的於易,氣呼呼衝著我的背影喊。
“別管他,既然別人不稀罕讓我們管,那你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,走了,我們去給伯母喂飯。”
兩人的身影交彙到一起,與我背道而馳。
我沒有難過,也不想哭。
這顆心爛了又好,好了又爛,現在是徹底沒救了。
下午,我收拾完與袁藝暖所有的回憶,能賣的掛到網上,不能賣的丟進垃圾桶。
連帶著我們現住的這套房子,也被我掛到了中介。
搬進來的時候,我不止一次期待有她有家有孩子。
但幻想破滅的那一刻,我什麼都不肯留。
時間爭分奪秒的過去,轉眼到了晚上,袁藝暖回來了。
她接到了中介的電話,生氣的將門砸的砰砰作響。
我抬眼看她,手裏的是這學年來的清單。
當初為了表達誠意,袁藝暖的工資都是和我存到一張卡裏。
我需要算出來,這是為了避免我們有財產紛爭,更重要的是,屬於她的我從來都不會要。
這是我答應過父親的,也是我對袁藝暖愛意的最後交代。
“胡彥鑫,你在發什麼瘋?”
“一會收行李,一會賣房子,現在連這些東西都不放過,你這是非要逼死於伯母才甘心嗎?”
那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,我忍不住皺眉。
“袁藝暖,分開吧,這房子是我家買的,我們一人一半,還有存款,我已經算過了,這些年,除去我們的開銷,還有20萬存款,也是一人一半。”
“你可以看一下收入明細,這能證明我沒有占你的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