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老婆是藝術家,為了供養她,我每天累死累活打三份工。
跨年夜,我送情趣用品的外賣,打開門看見我老婆的臉。
女兒在急症室搶救時,她在和白月光翻雲覆雨。
女兒死亡時,我求老婆去看一眼,她卻說:
“別打擾我的創作。”
她說我不配提藝術,卻視白月光學長為靈感繆斯。
所有人都說我配不上她,拘束了她自由的靈魂。
但是,在我簽了離婚協議後,一向隨心所欲的她卻瘋了。
........
跨年夜,市中心很堵。
這一單我跑了三十分鐘,差一點超了時。
我氣喘籲籲一路上了酒店頂樓。
打開門,我陪著笑臉:
“不好意思顧客,路上太堵了,到晚了,請問您能給我的好評嗎?”
奢華的雕花門後麵,是陳若夢不耐煩的臉。
她穿著絲綢睡裙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。
脖頸上全都是曖昧的吻痕。
她一句話都沒說,拿到了商品直接把門甩上了。
我帶著口罩和頭盔,穿著鼓鼓囊囊的外賣製服,她沒有認出我來。
陳若夢是我的老婆,是個畫家。
我呆呆地在房間門外站了很長時間。
我一直都知道陳若夢心裏裝的是她的白月光學長。
但是直麵這一刻的時候,還是讓我心如刀割。
這時我接到了電話,是醫院打來的:
“宋先生是嗎,小溫正在搶救,請趕緊來醫院一趟。”
小溫是我們的女兒,今年五歲了,從生下來就身體不好,是醫院的常客。
我如墜冰窟,趕緊騎著摩托車到了醫院。
女兒小小的身子纏滿了器械,正在緊急搶救。
我趕緊給陳若夢打電話。
“小溫在現在在醫院搶救......”
我還沒有說完就被她不耐煩地打斷了:
“小溫是個病秧子,救不好也死不了,你們父女倆一個樣,整天編些瞎話來糊弄我。”
“我現在很忙,在畫畫,不要再打擾我創作!”
她把我本就千瘡百孔的心,徹底碾碎了。
她說完,就掛了電話。
我再也沒有打通她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