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當天,特別沒勁。
父母席是空著的,沈墨的父母並未出席。
我成了他們眼裏的笑話,一個不被豪門父母認可的兒媳,能走多遠。
當婚禮主持問到沈墨是否願意時,他焦急地在人群裏找尋傅詩予的身影。
許久後,沈墨明亮的眼神黯了幾分,他咬牙切齒地說:「我願意。」
緊接著,人群裏,又是一陣哄笑。
沈墨愛傅詩予愛的滿世界都知道。
傅詩予,傅家的掌上明珠。
從小酷愛芭蕾舞,被稱為“芭蕾舞女神”,天資異稟,獲獎無數。
與沈墨相戀三年,金童玉女,門當戶對。
當時兩人的戀情,經常霸占熱搜第一。
然而在事業巔峰期,傅詩予卻拋下沈墨,出國深造。
與傅詩予相比,我就……
奧,我忘了,他們從未拿我與傅詩予相比過。
因為比無可比。
四年來,我對他悉心照料,從不過問太多。
沈墨見我識趣,我們相處的也算相敬如賓。
傅詩予回來的前晚,沈墨興奮地一晚上沒合眼。
我還是沒忍住,帶著答案問他:「什麼事情這麼開心?」
他背對著我,我看不見他的表情。隻聽見他冰冷地一句:「不關你的事。」
我盯著沈墨冰冷的背影,告訴自己:「沒關係,習慣就好。」
那一夜,我們同床異夢。
……
第二天,我收到了沈墨短信:【晚上不用等我回來了,有事。】
我深知,傅詩予就是他的頭等大事。
沈墨不在的日子,我最大的樂趣就是盤算小金庫。
我小心翼翼地拿出四年來,沈墨給我買過的金銀首飾、奢侈品包包。
把每一個換算成人民幣,數著算著。
看著計算器上的數字,我咧嘴笑了,終於看到點希望,馬上就攢夠了。
琳琅滿目的首飾,晃得我頭暈,我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我倒了杯溫水,吃了兩片止疼藥,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裏。
這毛病是當時救沈墨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,那是我第一次跟他出席宴會。
沈墨被人設計關在了一間不起眼的客房裏,有人在客房外放了一把火。
我拚命撞開門,把他從火海裏背出來。
出來的時候被人用棍棒打傷了頭,沈墨尋遍了名醫也沒有給我看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