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時提了提褲子,得意的朝我笑著,露出滿嘴的黃牙:
“這是老子的家,老子想怎麼弄就怎麼弄。”
恨意從心頭席卷而來,可是下一刻,我媽撲了上去:
“你這個天殺的,好好過日子不行嗎?為什麼沒有槍斃你,為什麼?”
她一邊哭一邊捶打周時:
“這是女兒辛辛苦苦,沒日沒夜的加班賺錢才買來的房子,你怎麼忍心這麼折騰啊!”
周時絲毫沒有愧疚反而是一把揪住我媽的頭發,甩了兩個耳光在她臉上:
“她的就是我的,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,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?”
“還有那個大逆不道的小賤人,再敢打她老子一下試試。”
我媽已經花白了大半的頭發散落開來,臉上浮現出幾個鮮紅的指印。
周時猙獰的麵孔和多年前那個晚上重合,這一次,我抬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襠上。
周時悶哼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捂著襠額角疼的冒出了汗。
我抬腳踩在他的臉上,咬牙道:
“還以為我會任你欺負嗎?我就打了,又怎麼樣?”
周時掙紮著,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還吐出一些鮮血,含混不清的說著:
“你……小畜生……”
嘴巴不幹淨是吧!不會說人話是吧!
我朝著他的嘴又是一腳,這下他嘔出一口鮮血,徹底說不出話來了。
我放開他,退後幾步打開門:
“識相的話現在就給我滾出去,以後最好別出現在我們麵前,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周時艱難的起身看向我媽,企圖像以前一樣輕易獲得她的原諒,我媽低垂著頭不去看他。
見這招沒用,周時瞪我一眼,一瘸一拐的走出門去,消失之前扔給我一句:
“給我等著。”
我關上門,渾身卸了力靠在門上,長舒一口氣。
我媽抹了一把眼淚,開始默默收拾著家裏那一片狼藉。
經過這件事,她應該對周時徹底死心了吧。
沒過幾天我要出差,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媽千萬別再心軟,別再把周時放進來,如果他再上門騷擾直接報警就行。
我媽信誓旦旦的答應了。
出差的路上,有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,我以為是哪個客戶,沒想到剛接起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:
“大逆不道的東西,連你爸都敢打,你還有沒有點人性?你剛出生我就該把你丟進糞坑裏淹死。”
說話的是我爺爺,周時的親爹。
周時那一家子沒個好東西,我小的時候他們一家子欺負我媽孤苦伶仃一個人,後來周時進監獄,我們娘倆被趕出來後本想求助他們。
沒想到我爺奶直接把我們倆拒之門外,我媽隻得用她那微薄的工資租了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,一住就是五年。
想來他給我打電話也是因為周時,我想也沒想直接懟了回去:
“我沒人性?我變成任人捏扁揉圓的麵團你們才高興吧,你做夢。”“沒錯,我確實打了他,如果你們要是像他一樣上門來找我們的茬,我也不介意把你打一頓。”
“你……”
老頭子在那頭呼哧呼哧的喘不上來氣,我真怕他死我手機裏,於是不再跟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