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孫然結婚的第五個年頭,他在外麵養了一個小姑娘。
他為小姑娘建了一幢城堡樂園,為她買下一顆以她名字命名的小行星。
他一邊像全世界宣示著他們的愛情,一邊又想方設法瞞著我。
其實大可不必的。
腦中的血塊越來越大,我已經記不清許多事情了,也會忘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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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自己腦中血塊擴大的這一天,剛巧撞見孫然陪那小姑娘來產檢。
隔著一個過道,孫然小心翼翼哄著小姑娘。
小姑娘嚷著要吃豆沙糕,他毫不猶豫親自去買。
那家豆沙糕在城南,離著醫院十公裏。
孫然這人最怕麻煩,但凡能吩咐手下人去辦,絕對不會親自來。
可如今隻因為小姑娘一句我想吃到你親手買來的,他便起身離開了。
小姑娘該是認識我的,等到孫然一走,便走到了我的麵前。
“你是來看病的嗎,產科?可你不是不能懷孕嗎?”
小姑娘一臉的天真無邪,說的話卻夠紮心。
看來孫然還真是什麼都和她說了。
她笑的張揚,毫不避諱在我麵前炫耀著沒顯懷的孕肚。
“我知道你不甘心,可你應該知道孫然已經不愛你了,否則不會放任你今天做複查不管,反而來陪我?”
“為了迎接寶寶,他買下了一幢樂園,還以我的名字買了一顆小行星送給我當生日禮物,你呢,你生日那天,他有送你什麼嗎?”
“哦,送了,一捧玫瑰......”
“他為了哄我陪他玩些花樣買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,我們玩的太激烈了,那些玫瑰壓的七七八八,撿了撿也就剩下那麼多了......”
她想要看我發瘋失態,所以不斷地用言語刺激我。
可她說的這些在我腦中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。
也許那一天那一刻我真的嫉妒要發瘋,如今倒是很平靜。
“說完了?”
我抬腳要走,小姑娘卻伸手扯住了我。
“你不信?也是,是孫然瞞的太好了,他還念著你當初的救命之恩。”
可能怕我還不夠紮心,她還點開了一段電話錄音。
孫然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先等等,她到底為我擋了一劫,我現在和她提離婚不合適。”
“你乖,我對不起你的會補償給你,在家裏聽話,等我回去好好疼你。”
“怎麼疼?”
“你說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