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因救我而殘疾。
我因為愧疚的愛意,把她娶回家裏悉心照顧。
可慢慢的,她的述情障礙、殘缺的身體讓我無法忍受。
於我而言她不像一個妻子,更像一個沒有回報的惡魔。
我終於忍受不住,出軌了貼身秘書。
為了維持好丈夫人設,我沒有和她提出離婚,而是不停的冷淡她。
我想她這輩子都離不開我,沒有男人會願意忍受一個殘疾。
可最後,當她被高大的男人摟入懷中時。
我卻紅著眼求她回頭。
......
“我們什麼時候出發?”
妻子謝聽晚坐在輪椅上,她抬起頭看著我,那雙如同水洗過的眼眸倒映著我的身影。
我拿車鑰匙的動作微頓。
今天是“珍溪”的慶功會,謝聽晚作為設計師,自然是要參加的。
可我早就把這款設計的署名給了林雨綿。
更何況......
我垂眸看向她的雙腿和殘疾的右手,忍不住緊蹙眉頭,下意識脫口而出,
“你這副樣子怎麼去?別人怎麼看我?”
話音剛落,謝聽晚就愣住了。
她臉上血色盡褪,眼底滿是錯愕。
我心底湧上幾分懊惱,煩躁的扯了扯領帶,“抱歉,晚晚,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
她平靜的道,
“沒關係,你去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
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我心底一喜。
可還是表現出悲傷和可惜來,
“真的不去麼?你可是主角。”
謝聽晚靜靜地看著我,仿佛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來。
半晌,她緩緩開口,
“嗯,不去了。”
得到答案,我和她道別後便徑自離開。
踏出房門的那刻,好像空氣都變得甜膩起來了。
坐在車上,我把窗戶大開,迎麵吹來的冷風讓我的思緒不斷回到從前。
幾年前,我是真的很愛她。
謝聽晚患有述情障礙,她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,好像對所有事物都格外冷漠,卻在設計上頗有才華,年紀輕輕便得了獎。
她想繼續深造,卻被父母打罵阻攔。
那時,她怔愣地蹲在樓梯口,渾身是傷。
我恰好住在隔壁,路過時到底是於心不忍,替她處理傷口。
可她自始至終都沒哼一聲。
我從沒見過這麼堅強的人,鬼使神差的,我說,
“我可以給你交學費。”
她猛地抬起頭看著我,那雙幹淨如水洗的眼眸亮晶晶的。
從那之後,她便陪在我身邊。
我知曉她的病情也一直包容她、關心她。
我們順理成章的戀愛、結婚。
可就在婚後第一年。
一輛車子疾馳而來,是謝聽晚擋在了我麵前。
她斷了雙腿和右手,這輩子再也握不住畫筆。
向來不會流淚的她,卻哭著說,
“你沒事,真好。”
那時我發誓我會永遠愛她,保護她。
可惜......
“哥哥!”
嬌俏的聲音響起。
我車子剛停下,林雨綿便對著我揮手,眼眸彎彎。
看著她凍得發紅的小臉,我眉頭微蹙,“怎麼不在上麵等?”
她一把勾住我的脖頸,幾乎蹭著我的嘴唇,
“我想你了嘛。”
她的愛意毫不掩飾,炙熱到把心都融化。
這是謝聽晚從未給過我的感覺。
我捏著她的下巴,哼笑幾聲,
“想的是我公司首席設計師的位置,還是我?”
她乖乖在我唇上印下一吻,“都想。”
“隻是,首席設計師的位置給我了,謝聽晚不會生氣吧?”
聽到謝聽晚的名字,我突然沒了興趣,點起一根煙,含糊不清道,
“她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