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薑芮和宋宇清結婚沒扯證她是聽說了的,可這都七年了,她滿臉心疼地拉住薑芮的手,
“好孩子,你受委屈了。”
接下來幾天,宋宇清都沒有回家,像是要用這種手段逼她道歉。
家裏少了一張嘴,她也樂得清閑。
團長在外麵接待局長,她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,顧不上宋硯修,隻是叮囑他不要跑遠。
酒足飯飽後,局長開門見山地表示想挖走薑芮,團長不好意思地笑笑,
“薑同誌,已經有丈夫和孩子了,恐怕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便被薑芮打斷,
“局長,我可以。”
這些年一直待這裏,她也想出去看看,團長悄悄把她拉到一邊,
“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和宋廠長商量一下?”
薑芮隻是淡淡地笑,
“團長,我和宋同誌都沒領證,有什麼好商量的。”
團長沉默半晌,歎了一口氣,
“那小硯怎麼辦?”
她從沒動過把孩子留給宋宇清這一念頭,眼眸暗了暗,
“我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小硯。”
就在團長還想勸她時,門外跑來一個小孩,他大喊著有孩子落水了,薑芮心裏咯噔一下,立馬跑了出去。
她趕到河邊時,宋宇清正抱著江宇往河岸上遊,宋硯修隻有一個腦袋在起起伏伏。
她大腦一片空白,也顧不上埋怨宋宇清為什麼不救宋硯修,聯合眾人把他從河裏拉了上來。
初冬的河水帶著刺骨的冷意,她不停地搓著宋硯修的手,一陣陣後怕。
江宇因為早早被救起,隻嗆了幾口水,指著宋硯修哭著大喊,
“是他是他,是他推的我!”
世俗默認小孩子不會撒謊,周圍人看向薑芮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,
“真不知道怎麼教育的孩子。”
宋硯修因為在水裏呆得時間更久,身體明顯更虛弱,聲音自然也小了很多,薑芮湊到他耳邊才勉強聽清。
她胸中的怒火像是要衝破胸膛,
“媽媽相信你。”
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情緒才勉強開口道,
“是江宇自己跳下去的,小硯隻是跳下去救人。”
而江心弈姍姍來遲,燙的是最時興的卷發,身上還穿著那件紅色大衣,嗓音尖銳好像指甲在黑板上摩擦,
“小宇不會遊泳怎麼可能往河裏跳!”
江宇哭得更大聲,
“宋叔叔,他想淹死我,他說讓我去死!”
好一個母慈子孝,顛倒黑白。
宋宇清脫下衣服包裹住他,臉色陰沉至極,
“小宇放心,叔叔一定給你討回公道。”
“宋硯修,別裝,趕緊道歉!”
說著伸手去扯昏昏沉沉的宋硯修,薑芮一把打掉他的手,不可思議地抬眼看他,心口處長出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“宋宇清,小硯才是受害者!”
“他的遊泳是我教的,河水這麼淺他不可能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