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宇清前腳剛走,宋硯修就指著車子上的一行小字問薑芮這是什麼意思。
她湊過去看,江字和宇字之間刻著一個愛心,連江宇這個名字都在表達兩人之間的愛意。
宋硯修見她沉默,以為她看不懂,拉開門要跑出去問爸爸,薑芮立刻跟上去想攔住他。
他卻還是看到江宇撲進宋宇清的懷裏,埋怨道,
“宋叔叔,說好我把小車送給你,你帶我去動物園的。”
“對啊,我們出發吧。”
動物園也是宋硯修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,可每次提起宋宇清都說工作忙沒時間,原來不是工作忙隻是他們不重要。
“媽媽說得對,薑阿姨就是個死懶鬼!”
江心弈一臉慌張地捂住他的嘴,他努力掙開,撇了撇嘴,
“我說錯了嗎?要不然宋叔叔為什麼來我們家吃早飯。”
江心弈尷尬地朝他笑笑,他好似完全不在意,仿佛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
他一把抱起江宇,語氣溫和,
“何必跟小孩子計較。”
他和江心弈並肩走著,拐角處兩人的手自然地交疊在一起,宛如一對熱戀的小情侶。
薑芮伸手捂住宋硯修的眼睛,不想讓自己的他看到這些,眼淚落在她的手心,燙得她心臟發顫。
宋硯修的肩膀不停顫抖,她輕輕抱住他,安撫地拍著他的背,
“媽媽在這呢。”
他漸漸平靜了下來,嘴裏不停嘟囔著,
“媽媽是最好的。”
薑芮怔愣一瞬,才反應過來他怕她聽了江宇的話傷心,心裏泛起絲絲暖意,將懷裏的人摟得更緊了一些。
宋硯修看了一眼手裏的小車,嫌惡地把它砸在牆上,由於過於用力,車身瞬間四分五裂。
晌午時,團長敲開了薑芮家的門,她以為是來找宋宇清的,說了句他沒在就想關門。
沒想到團長擋住門,興奮地望著她,
“小芮啊,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你招待過的那一桌小青年嗎!”
“有個人成了局長,這次來視察,點名要吃你做的菜。”
薑芮燒得一手好菜,吃過的人都說好,可自從嫁給宋宇清後為了更好地照顧兩人,她辭去了飯店的工作。
到了現在還有不少人饞她這一口雙皮刀魚,團長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,
“宋廠長娶了你真是有福啊。”
薑芮沒回應團長的恭維,應下了這個任務,團長大手一揮,
“小芮,你放心買,團裏給報銷。”
團長走後,她很快擬好了菜單,帶著宋硯修出門買菜,打算提前試試菜。
回到家時卻發現家裏亂糟糟的,抽屜櫃子都被打開,好似進賊了一般。
她讓宋硯修去叫人,自己小心翼翼地走進家門,卻看見江心弈從房間裏走出來,她拿著宋硯修的長命鎖,見到她也毫不閃躲。
“姐姐,我先替小宇謝謝你了。”
氣血上湧,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怒,試圖和她講道理。
“沒人教過你不告自取視為偷嗎?”
江心弈不屑地笑出聲,
“薑芮,宇清把你們家鑰匙都給我了,怎麼能叫偷呢?”
她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
“還給我。”
宋宇清要把什麼東西給她都無所謂,可這個長命鎖她一步一跪求來的。
替她求簽的大師說這個可以保宋硯修一生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