恢複傷口的這幾天,組織裏並沒給她派發任務。
要知道傅晝行建立的組織,隻要沒受到生命的威脅就會一直接受到任務,包括他自己,隻有這樣組織才會脫穎而出。
雪終於停了,虞向安收拾著行李時,收到了傅晝行讓她過去的消息。
她匆匆趕到的時候,門並沒有關,推開門走進去,偌大的客廳沒有他的身影,樓上忽然發出花瓶摔碎的聲音。
“傅晝行。”
小聲呼喚著,臥室門前,曖昧不清的聲音傳進耳朵裏讓虞向安的腳步生生止住了。
透過狹窄的門縫,她看到傅晝行半跪在地上,一隻手扶著祝媛的腰,另一隻手摁著她的後腦勺,霸道索取對方的呼吸。
“晝行,一會兒向安快到了,被看到了不好。”
傅晝行不甚在意的聲音響起,“沒什麼不好的,看到就看到了,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,她還殘存著對我的幻想,早些讓她死心對我們都有好處。”
虞向安咬著唇,她早就分不清眼角的淚水是因為長時間站立導致的腿傷痛,還是因為傅晝行的那句話,可她知道,她不該出現在這裏。
或許,她當初就不該選擇跟他回家。
默默在一樓客廳等了一個小時,傅晝行終於摟著祝媛的腰緩緩下樓,看到虞向安筆直消瘦的背影時,他愣了幾秒後張口喊她:“什麼時候來的?”
“剛剛。”
虞向安麵無表情的撒謊。
自從她感覺到傅晝行對她的疏遠後,她早就習慣了撒無數的謊來掙得他的關注和疼惜。
隻可惜這些小把戲在祝媛出現後,都不管用了。
她轉頭看向傅晝行,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時臉色一變,隨後恢複如初:“哥,你叫我來有什麼事?”
許久沒聽到虞向安叫“哥”,乍一聽到這個稱呼,傅晝行有些不適應。
他仔細觀察著虞向安的臉色,沒發現什麼後稍微鬆了口氣,抬腿向她走來:“這個組織我打算解散了,以前那些事我也不想再做了,我盤下了一家保鏢公司,以後我們就是走正路的人了。”
“其實哥不用跟我說這些的,畢竟你才是組織的頭。”虞向安朝他伸手,露出一絲痞笑:“給支煙。”
毫不意外的,手被抽了一下。
“以後不許抽煙了。”傅晝行率先掐滅嘴裏的煙,似乎想帶個好頭,接著他攬過旁邊的祝媛,“媛媛是大家閨秀,你該向她學學女孩是怎麼為人處事的,你現在的樣子誰敢娶你啊?”
“我的婚事不用你操心,緣分到了就結婚了。”虞向安瞥了眼祝媛,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不像大家閨秀,也就能騙騙傅晝行這個糙漢子了,“我很喜歡我這幅樣子,沒什麼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打開門,傅晝行再次開口喊住她。
“媛媛給你買了蛋糕,你過來吃一塊。”
虞向安轉身,目光落在桌上滿滿一層堅果碎的蛋糕,嘴角翹起自嘲的笑容:“哥忘了,我對堅果過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