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幾年如一日的求子,求宋懷瑾事事如意。
可宋懷瑾卻背著她和別人有了孩子,還接回了曾經的白月光。
也不知他的順心如意裏,有沒有她一分功勞。
看著還在濃情蜜意的兩人,蘇染心痛得無以複加。
為何自己偏偏長了這張臉?
為何她偏偏愛上了宋懷瑾?
“蘇染,你怎麼在這兒?”
不知過了多久,宋懷瑾終於發現了不遠處跪著的蘇染。
“回大人,我在給郡主研墨。”壓下心中的痛楚,蘇染盡量保持平靜。
如今她隻想保母子平安,其他的不會再奢望。
所以宋懷瑾於她也不再是朝夕相處的愛人,而是掌她生死的人上人,她一定會小心謹慎對待。
察覺她的變化,宋懷瑾眉頭一緊,正想問卻被寧稚柔打斷。
“懷瑾你看,這是我讓蘇姑娘教我寫的詩,如何?”
宋懷瑾立刻眉眼一笑,“這是給我的,甚得我心!”
說完又當著眾人的麵在她手上輕輕一吻,“不過以後還是白天寫吧,晚上熬夜傷身,對你和孩子都不好。”
“你還說呢!”寧稚柔又一臉嬌俏地戳宋懷瑾的胸膛,“還不是你夜裏總纏著我胡鬧,害我白天起不來。”
“好好好,是我的錯......”
即使已經告訴自己很多次,要認清身份,別再妄想。
但親眼看著愛人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的滋味並不好受。
蘇染紅著眼,突然感覺腹部一陣抽搐,口中泛出酸意。
她心裏一緊,立刻找了個借口要告辭,好在這次寧稚柔沒再為難她。
回了院子喝了藥,又歇了好一會兒,蘇染才有精力盤算自己以後的生活。
她手上的銀錢所剩無幾,除了日常開支還要買安胎藥,必須要想辦法掙錢。
思來想去,她打算賣繡品,便決定明天去買些針線。
接下來幾天,流水一樣的補品被送到寧稚柔那裏,蘇染心裏苦澀,同樣是懷孕,可待遇完全不同。
但她沒多少時間傷感,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危在旦夕。
她隻能每天拚命地做繡活,隻希望能多賣點錢買安胎藥。
這天,她正安靜地在房間繡花,寧稚柔的兩個丫鬟突然闖進來,嘴裏還叫嚷著,“就是這災星,害了郡主和小少爺!”
蘇染隻感覺兩隻手腕一緊,接著兩股巨大的力道拖拽著她一路來到前廳。
她被人仍在地上,發出“咚”的一聲,震得她全身一顫。
“蘇姑娘,本郡主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,為何要害我和我的孩子?”
不等蘇染反應,寧稚柔的質問便從上方傳來。
蘇染一愣,一抬頭便看見悲痛欲絕的寧稚柔和一臉怒容的宋懷瑾。
那樣子,好似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。
蘇染不解,“發生了何事?”
但卻沒人為她解惑。
宋懷瑾皺著眉看向她的右邊,“大師,你看看可是此人?”
蘇染順勢望去,隻見那裏坐了個身著白色道袍,手拿羅盤的術士。
聽到宋懷瑾的問話,他起身圍著蘇染轉了一圈,又掐指一算,點頭道,“大人,正是此女子與尊夫人八字相衝,害她胎像不穩。”
“為何?”宋懷瑾眉心不展,“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。”
“因為......她肚子裏的孩子。”
“什麼!”宋懷瑾猛地看向蘇染,眼中又驚又喜,“蘇染,你有喜了?”
蘇染看到了他那轉瞬即逝的欣喜,心裏一鬆。
至少,他還喜歡孩子,那他會盡全力救孩子的吧?
帶著這樣的期許,蘇染點頭承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