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再出來時,外麵的眾人仍沉浸在遊戲中,無暇顧及她。
至於傅廷川,更是不見人影。
喬晚棠拿了包,自行離開。
郊外很難打到車,走了大半天才遇到一個公交站,到家時已經很晚了。
一進家門,她就累得癱倒在了沙發上。
昏昏欲睡時,手機響了,是哥哥喬岩柏打來的電話。
喬晚棠懶得拿,點了免提。
“棠棠,我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?祁家那小子知道你答應聯姻後,當即劃拉了十個億當彩禮!還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,這兩天就應該能送到京市了!”
喬晚棠剛想應答,就聽見玄關處傳來開門聲。
是傅廷川回來了。
“什麼禮物?要慶祝什麼?你生日快到了?”
電話那頭的喬岩柏聽見這熟悉的聲音,心裏頓時警鈴大作!
“誰在旁邊說話?棠棠,大晚上的你怎麼會和傅廷川在一起?”
喬晚棠嚇得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,連忙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,然後掛了電話。
看她這如臨大敵的模樣,傅廷川不由好笑:“這麼緊張做什麼,不都說要公開嗎,現在又怕了?”
喬晚棠沒有理會他的調侃,反問:“你不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嗎?”
傅廷川一時語塞。
聽見她話裏帶刺,他想她可能又鬧情緒了。
他走過來,在喬晚棠跟前半蹲下,低聲哄道:“我錯了,不該在你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帶你去聚會,結果還沒能讓你盡興。”
說著,拿出一個精美的紅絲絨盒子,獻寶似地捧到她麵前。
“我專門讓人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,想向你賠罪。打開看看,喜不喜歡?”
他的態度看上去誠意十足,可其中有幾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。
喬晚棠沒應聲,也沒去接他手裏的東西。
傅廷川見她還沒消氣,隻好打開盒子,拿出裏麵的手鏈,想要給她戴上。
喬晚棠收了手,沒讓他碰到。
傅廷川動作一頓,有些無奈:“晚晚,我都已經道過歉了,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?”
喬晚棠聲音淡淡:“我沒有生氣,隻是想不通一些事情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我室友向我訴苦,說她發現男朋友腳踏兩隻船很久了,明明心思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,在她麵前卻還總是裝出一副十全好男友的樣子。”
她頓了頓,繼續道:“你說,男人是不是天生會演戲?牽腸掛肚、念念不忘的另有其人,卻能轉頭在另一個人麵前裝一往情深。”
“這麼點小事有什麼好想不通的?”
傅廷川見她為此困擾,不由好笑:“說明這個男人用情不專,既要又要。你讓你室友當斷則斷,趁早分了及時止損。”
“當斷則斷,及時止損。”
喬晚棠低聲將這八個字重複了一遍,微微出神。
傅廷川在她身邊坐下,將她攬進懷裏,笑著捏了捏她的臉。
“是啊,不要為了不值當的人浪費情緒。所以你也不要再多想了,嗯?”
喬晚棠看著他的眼睛,如釋重負一般: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廷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正欲說些什麼,手機響了。
他隨手接聽:“喂?”
“廷川,是我,你現在有空嗎?”
喬晚棠聽出是沈雲婉的聲音。
她目光平靜地看向傅廷川,就見他神情閃過一絲慌亂,心虛地移開視線不敢和她對視,匆忙應了一聲後,就掛了電話。
“誰的電話啊?”喬晚棠明知故問。
傅廷川調整了下表情,隨意道:“沒誰,就剛才聚會上的朋友,說恒文喝多進醫院了,讓我過去看看。”
說完,摸摸她的頭發,安撫兩句後,起身離開了。
原本作為賠罪的手鏈,被隨意地丟在一邊。
喬晚棠捂了捂又開始隱隱作痛的小腹。
想到唐恬寄來的那盒棗薑茶,起來去廚房燒水衝了一杯。
等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樓上,洗漱完躺到床上時,打開手機一看,已經十點多了。
看見微信上多了好幾條未讀消息,點進去,發現還有一條好友申請。
對方給的備注是:
沈雲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