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第三年,祁學森的白月光劉戀回國了。
白月光想過一個完美的聖誕節。
祁學森便拿起斧頭,砍下外公在我出生時種下的鬆樹給白月光做聖誕樹許願。
我攔在樹前跪地祈求,祁學森給了我一巴掌:“秦月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的?!不就是一棵樹!”
被他的保鏢按著地上,我眼睜睜看著大樹被連根拔起,帶翻了樹根下一個小小的木盒,骨灰飛揚。
我要離婚,祁學森卻捧著樹苗,跪著求我原諒,重新來過。
我撫摸著空蕩蕩的盒子:“我和女兒,都不能原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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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聖誕節前的平安夜。
剛剛醫院來電,外公情況突然惡化,現在趕過去,很可能就是最後一麵。
高速上車水馬龍,我咬著牙開車,淚水不停上湧。
突然車內傳來哢滋哢滋的聲音,直接熄火。
我抖著手迅速報警,然後撥通了老公祁學森的電話。
慌亂的哭腔灌進冷風裏:
“老公!求你了!快點來京開高速接我去醫院!”
對麵的祁學森冷哼了一聲:“又是你的眼線告訴你,我去接機了吧?”
“我都說了我和劉戀就是老同學!你不要再叫人監視我亂吃飛醋了!真的很惡心!”
時間一刻也不能耽誤,我哭著哀求:
“老公,求求你了!機場旁邊就是高速,你過來隻要幾分鐘...”
“不行!戀戀這麼多年沒回來了,怎麼認得路!別煩我了!”
祁學森完全沒在聽,嘟嘟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希望,再打過去已是關機狀態。
冰冷的寒意和焦急的燒心碰撞。
我顧不上淚水,隻能衝出車門用盡全力往前跑。
最後好心人把我送到醫院,可等我一身狼狽地趕到時,麵對的隻有一具蓋著白布冰冷的身體。
黃醫生欲言又止:“唉!怎麼這麼久才到呢?!”
房門被關上,我跪倒在床邊,輕輕握住外公已經冰涼的手哭的肝腸寸斷。
旁邊桌子上有一個紅紅的大蘋果,底下壓了一張字跡歪扭的紙條:
【囡囡,平安】
我抱著蘋果呆坐在地上,像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。
手機突然響起了叮叮叮的多條信息提示。
我低著頭,無知無覺,沒有點開,不到一分鐘,電話來了。
屏幕跳躍著【老公】兩個字,後麵的愛心刺眼的紅,刺得我眼睛生疼,淚滴滑下。
點開接聽,竟然是一個甜美的女聲:
“嫂子,我是森哥哥的朋友戀戀,我真的很想你來參加我的接風宴,森哥哥就把手機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我捏皺了手裏的字條,聲音冷漠:
“我不認識你,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