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具身體交纏一起,起起伏伏,耳邊是兩人粗重繁亂的呼吸,夏之喬的視力越發的清晰。
孟曉菲曖昧的低吟,聲音細細:「真刺激......」
阮逾白粗喘一聲。
「你喜歡我,還得娶我......」她的聲調裏是掩飾不住的得意。
「最幸福的還是你,一大一小同時進門,」
「唯一的區別是一個真結婚,一個假結婚。」
阮逾白悶笑一聲,沒有否認,隻動作又重了些,沒一會孟曉菲像春天的野貓一樣......
隔音超好的木門,將一切曖昧和糜亂捂在臥室內,旁人半點也不知曉。
可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夏之喬,冷汗陣陣,恨不得自己當場暈死過去。
明明頭痛欲裂,可意識卻越發清醒。
胃裏早已翻江倒海,混著喉間的一股腥氣撲麵而來,兩隻掌心因用力糯濕一片,冰涼的液體順著指縫蔓延。
可此時的她隻能咬著牙,緩緩閉上了眼。
眼角處,兩行清淚滑落。
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是時候睡著的,等到清醒時床邊已經沒人了,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。
可當眼角的餘光,掃到垃圾桶內裝滿液體的小雨傘時。
她幹嘔一聲,急忙衝向了浴室,片刻之後,抽水馬桶響起,她才蹣跚著走出。
隻那麵色雪一樣的白。
孟曉菲昨晚登堂入室來惡心她還不夠,白天也不忘將她和阮逾白出門兜風的照片發給她。
「看看,準老公送我的牌照,全是8哦,吉利吧。」
「唰唰」幾張圖不停地發了過來,夏之喬看著牌號全是8的騷粉色瑪莎拉蒂。
眉心蹙起,有些發愣。
她好像在其他什麼地方見過,可一時又想不起來。
這時阮逾白的電話響起,按了接聽,還是他一慣溫柔多情的聲音:
「寶貝,聽婚紗店的老板說,白紗,鞋子,戒指全部定了?」
「嗯,我試穿之後,他們說那套最好看,就定了,可惜你忙,沒看見......」
夏之喬聲音平靜,絲毫沒有他不在場的埋怨和指責。
阮逾白心裏有些發虛,可還是幹笑了兩聲解釋:「最近我們和港城聞家有個項目在談,等我忙完就回去看,你等等我。」
「嗯。」夏之喬乖順地答應,一如既往地好說話。
可等她一掛斷電話,臉上的笑意一寸寸肉眼可見地淡了下來。
聞家和阮家的接觸,也是她和徐叔商量好的,他不在,她才有充足的時間給他準備新婚大禮。
這對狗男女這麼惡心她,她當然也要禮尚往來地回禮。
想到此,她嘴角才浮起隱約的弧度。
她將手機上確定的婚紗,鞋子,戒指的圖片,一張張全發給徐叔。
「叔,這三個都是GX家的款式,你找相同的款再備一份。」
「好。」徐叔秒速回應。
既然準備要走,家裏的東西就要好好規整,她將二樓所有的房門一一關上。
儲物房裏全是阮逾白為她買的東西,有最新的衣物,定製的飾品,還有一年四季不同組合的情侶用品。
曾經她以為,這是阮逾白給她的獨寵與偏愛。
可孟曉菲告訴她,夏之喬有的,她一樣不少。
她說得沒錯,在她的社交平台裏,夏之喬看到了所有,就連一模一樣的求婚儀式也不落下。
不同的是,阮逾白對她隻有欺騙和隱瞞。
而對孟曉菲,現場卻有他的兄弟圈和公婆的助陣。
孰真孰假,一目了然。
夏之喬的眼神淡淡掃過那些,沒有絲毫的留念,轉身打開儲物櫃最下一層,取出一疊資料。
當時民警看她眼瞎,特地將奶奶的出事資料整理好送給她,一直保留到現在。
她一張張翻看著,直到看到一張照片,整個人頓住。
騷粉色的汽車,牌照全是8。
瞳孔驟縮,拿著照片的手逐漸顫抖,她想掏出口袋裏的電話,往日裏輕而易舉的動作當下也變得十分艱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