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歡對上傅臨淵那咬牙切齒的模樣,心裏就覺得好笑。
她說的也是事實,按照傅臨淵的意思,她什麼都得聽他的,那她豈不是要做好各種準備?
“傅少,實話實說你也覺得惡心,你這人還真的是難伺候。”顏歡坐起身,她伸手按壓了下腹部,胃裏麵還是隱隱不舒服。
“傅少想看我跳什麼舞?”
傅臨淵眯著眼睛打量著顏歡,過了好一會兒,才勾唇一笑,“來,給大爺跳個鋼管舞。”
顏歡:“......”
她跳鋼管舞,她看傅臨淵像鋼管。
“不想跳。”顏歡興致缺缺的拒絕,“而且也不會。”
“傅少還是提點實際的要求吧!”
“我從小身體僵硬,四肢不協調,跳舞堪比大猩猩,我怕嚇到傅少你。”
顏歡的話,讓傅臨淵立刻又不爽了,他伸手把顏歡從病床上拉下來,顏歡一個不穩就跌進了他的懷裏。
傅臨淵隻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,還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味,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,並不讓他覺得難聞。
傅臨淵大手落在顏歡的腰間上,隨後用力往上一提,顏歡的雙腳踩在了自己的鞋麵上。
“你自己跳,還是我幫你跳。”傅臨淵湊近顏歡的耳邊,“我幫你跳,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跳法了。”
溫熱的氣息拂過顏歡的耳邊,宛如一股電流猛地擊過,她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,隨後急忙伸手推開傅臨淵。
可傅臨淵雙手一用力,她就被迫貼著他的身體更緊了。
“都親密接觸過了,現在做給誰看呢!”
“我沒有。”
顏歡臉頰漲紅,“你又不給我錢,我憑什麼讓你抱。”
“所以你接近我,實際還是為了錢。”
傅臨淵鬆開顏歡,顏歡立刻轉身爬上了病床,她拉過被子裹住自己,警惕的看著傅臨淵。
“傅少,我現在身體不舒服,就算要配合你玩遊戲,也等我好些了再說可以嗎?”
“你覺得,你有拒絕的權利?嗯?”傅臨淵拍拍手,江北立刻推門而入,“大少。”
“去,找個專業舞女來給顏小姐換衣服。”
“今天顏小姐不跳這支舞,就別想離開這家醫院了。”傅臨淵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一股子陰惻惻的味道,“顏小姐可沒有什麼靠山,就是死了,隻怕也不能和家人團聚。”
傅臨淵的話,讓顏歡一下子就變了臉色,她指甲掐進掌心裏麵,疼痛讓她冷靜下來,隨即顏歡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。
“傅少真是很會開玩笑。”顏歡低垂下眉眼,“不用去叫什麼專業舞女了,我現在就跳給傅少看。”
顏歡話音落下,她撩起衣服下擺,隨意一紮,然後露出了半截白皙纖細的腰肢。
顏歡沒穿鞋子,就這麼踩著地板上,她也沒放音樂,隨意的就在病房裏麵跳了起來。
她在顏家雖然是最受寵的小女兒,可父母注重對她的培養,各種才藝隻要她喜歡,就絕對會請專業的老師回家去教她。
顏歡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,從來都是肯下功夫去學的。
她身姿柔軟纖細,一舞一動之間,她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一些。
沒有任何音樂聲,病房內空間不算很大,顏歡翩翩起舞,但她的舞步舞姿,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悲傷感。
傅臨淵隻是看著,就有種壓抑不舒服的感覺。
他的目光落在顏歡的身上,一寸一寸掃過,最後停留在她腰間的位置。
傅臨淵盯著顏歡的腰,又白又纖細,別說贅肉了,就是比正常的女人都要細上不少。
這女人的腰,怎麼就那麼細呢!
傅臨淵不知不覺的,就又回憶起他和顏歡的那一晚上。
他渾身燥熱,迫不及待的要從她身上汲取涼意,更是觸碰到她的體溫後,變得更為急切了。
完全就控製不住自己,也不想控製。
傅臨淵的眼神,逐漸變得灼熱起來。
顏歡跳著跳著,就覺察到了不對勁,傅臨淵的眼神,好似一把火般的落在她的......腰間。
燒得她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。
顏歡很快就停止了舞步,她抿著唇瓣站在傅臨淵跟前,“傅少,擦擦你嘴角的口水。”
傅臨淵收回盯著她腰部的眼神,嘴角勾了下,“再上前點。”
顏歡沉默不語的看著他,既不上前,也不退後。
傅臨淵也不生氣,他耐心極好的站起身,伸手落在顏歡腰間,然後輕輕摩挲。
“跳的不錯。”
顏歡:“......”
她可不信,這男人是真心誇獎她。
“顏歡,除了錢,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。”
傅臨淵湊近顏歡耳邊,腰間的手指不停的細細摩挲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。
“顏家曾經的小小姐,刻意接近我這個傅家的大少爺,乖乖女來接近大流氓,怎麼,想救贖我啊!”
顏歡:“......”
傅臨淵對自己的評價,倒是挺正確的。
“傅少,哪兒有人這麼說自己的。”顏歡抬頭,目光直勾勾的和傅臨淵對視著,“你說的沒錯,我是乖乖女,但是我不覺得你是流氓。”
“顏家已經敗落了,我想找個強大的靠山。”
“這個理由足夠充分嗎?”
“嗯?”
傅臨淵似笑非笑的對手顏歡那雙冷冷清清的眼睛,這女人,明明在被他騷擾,可是眼神卻依舊冷清幹淨。
甚至都沒有半點情緒波動。
“傅少,我真的......”顏歡閉上眼睛,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了傅臨淵的脖子,“真的隻是想找個強大的靠山,保住自己下半生的平安而已。”
“僅此而已。”
“絕不騙你。”
“是嗎?”傅臨淵雙手還落在顏歡的腰上,“可我要怎麼相信你。”
“顏大小姐,顏家敗落,背後的原因隻怕不簡單吧!”
“你確定,隻是想讓我做你的靠山,而不是踩著我的肩膀,去完成你自己的某種計劃?”
“傅少信我,我就無需解釋;傅少不信,我就是解釋一千遍一萬遍,也沒用。”
顏歡閉上眼睛,唇瓣輕輕擦過傅臨淵的嘴角,“我承認,那一晚我是故意出現,但並不是我給傅少你下的藥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,傅少那一晚的女人,或許才會讓你難受一輩子。”
傅臨淵沒說話,因為他沒法否定顏歡的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