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發瘋好,發瘋過得舒坦,原主沒發的瘋,由她發,原主沒報的仇,她來報。
扒拉完首飾,蕭慕儀又把老夫人的衣裳扯下來,扯完外袍扯中衣,隻留下最後一件遮羞的小衣。
“賤人!我打死你!”顧崇柏愕然失色,急忙撲上去解救。
蕭慕儀丟開老夫人,搬起座椅往他膝蓋狠力一砸。
顧崇柏摔跌下去,下巴磕在地上,疼得倒抽幾口涼氣,舌頭險些咬斷,嘴裏很淌出血來。
“我的兒,”蕭慕儀踩住他的後頸,不準他抬頭,“就這點兒能耐,還想跟你爹動手麼?滾你丫的。”
右腳發力,把人踢了出去。
顧崇柏從門口的石階滾落,滾到了下方的花圃邊上。
“身手不錯。”
身著僧袍的男人駐足,瞅了在地上扭曲哀嚎的顧崇柏一眼,抬眸看向佛堂。
蕭慕儀恰好出來,視線與他撞上,頓時兩眼放光。
好大一個美男!
寬肩窄腰大長腿,眼眸深邃如墨,似有某種道不清的魔力,多看一眼便會把人吸進去,鼻梁高挺,五官俊朗,渾身上下周正得找不出一絲瑕疵。
哪怕穿著再樸素不過的僧袍,滿頭烏發也隻用發帶束起,卻掩蓋不住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通身貴氣。
長得這麼帥,竟是出家人麼?
蕭慕儀眨了眨眼,暗暗感歎可惜。
“瘋女人,你、你不得好死......”顧崇柏吐了兩口血,費力地罵道。
“你怎麼能對自己的丈夫下這麼狠的手?縱使他哪裏得罪了你,也該有話說話,而不是下殺手,你沒一點良知嗎?”
唐思婉帶著顧駿守在邊上嚎哭,好不淒慘的樣子。
蕭慕儀啐道:“什麼丈夫?他也配?你們都聽好了,我蕭慕儀要休夫!從現在起,姓顧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。”
休夫?沈晏聞言劍眉微微挑起。
自古隻有夫休妻,還從未有過反過來的,這女子倒大膽。
“你休想!”老夫人在裏頭聽見,情緒一激動,忘了把衣裳穿上,大步奔出來,“本朝沒有妻休夫的律法,你就是死也是我顧家的鬼!”
沈晏見她衣衫不整,皺了皺眉,撇開視線。
毆打丈夫,還扒了婆婆的衣服,夠狠的。
大周竟還有這麼彪悍的女子?
他瞥眼看向蕭慕儀,心下生出些許好奇,想看看她接下來怎麼做。
但見蕭慕儀反手給了老夫人一巴掌,掐住她的脖子道:“想讓我留下是吧?那就做好天天挨打的準備咯。”
“你......咳咳......”
老夫人滿麵通紅,快要窒息。
顧崇柏急忙爬起來,叫道:“住手!我跟你和離就是,放了我娘!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蕭慕儀撒開手,撣了撣身上灰,回頭命令元宵去拿紙筆。
沈宴見戲這麼快便收了場,興味索然地搖了搖頭,轉身離開。
這種家務事一向最沒意思的,倒是這女子有幾分特別。
待元宵拿來紙筆,蕭慕儀將和離文書寫好,遞給顧崇柏簽字時,這廝突然變臉。
“不知羞恥的淫 婦,連個和尚都要偷窺兩眼,可見天生淫 蕩,不知背著我偷了幾回男人了,還有臉跟我提和離提休夫?”
他才不會跟她和離,眼睜睜看著她把那麼大一筆嫁妝帶走,忍了她四年了,好不容易走到今天,他不能一分錢都得不到。
“斷根的賤男,你是你爹生出來的吧?不然嘴怎麼這麼臟?”蕭慕儀奪回和離文書,將沾著墨水的筆插進他嘴裏,出了佛堂,揚長而去。
顧崇柏猝不及防間吞下一口墨水,將筆擲在地上,“賤人!”
唐思婉扯住他,促聲道:“蕭慕儀肯定不會罷休的,咱們得趕緊想辦法,把她淨身逐出侯府去。”
老夫人頷首:“所言有理,咱們顧家好歹也是有些臉麵的人家,不能由著人肆意欺負!”
幾人回到佛堂內,開始謀劃起來。
蕭慕儀回房後,先重新處理了一遍額上的傷,而後坐下思索,該如何擺脫顧家這群吸血鬼。
眼見天色慢慢暗了下來,已是用晚飯的時候,元宵便去齋堂拿了些齋飯來。
兩人吃了飯,蕭慕儀有些困,便洗漱了下,躺下休息。
元宵熄了燈,隻留床頭一盞小燈亮著,隨後把門合上,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蕭慕儀困得厲害,很快便沉入睡夢之中,不久門外一道黑影悄悄摸到窗下,戳開窗戶紙,吹了一陣白煙進去。
一盞茶工夫後,黑影撬門而入,將中了迷煙的蕭慕儀扛出,穿過幾道門,來到另一座院子,將人丟進正屋內。
沈晏此時剛睡下,聽見動靜,緊跟著便又聞到一股異香,察覺不對,忙起身來看。
蕭慕儀此時已然恢複了些意識,因感到身上燥熱難耐,扯了扯衣裳,胸前大片肌膚袒露出來。
“你怎麼會在我房裏?”
沈晏看清蕭慕儀的麵容,發現她臉上有幾許不正常的潮紅,忍不住暗罵守在外麵的侍衛。
有人進了院子都不知道,一群飯桶!
“好熱啊......”蕭慕儀神誌不太清醒,盯著麵前的人看了半晌,隱約認出是白天見過的那個人,心跳加快,喉頭一陣發幹。
她咬住唇,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,可藥性實在太烈,根本無法抵抗,腦子還沒轉過來,人已經先朝麵前的美男撲了過去。
沈晏皺眉叱道:“放肆!”
待要把人推開,她卻一下抱得更緊,踮起腳纏磨上來。
“我被人下藥了......幫我......”蕭慕儀雖神誌有些恍惚,卻也琢磨過來怎麼回事,眼下最緊要的,就是找個人解決。
這人若是長得醜一點,她或許還能忍得住,偏偏這臉和身材太有誘惑力,何況她本就不是什麼清心寡欲之人。
“我叫大夫來。”沈晏避開蕭慕儀送來的吻,啞聲說道。
許是因她身上沾染了那種藥,導致他吸進了一些,此時體內也躁動起來。
可他如今在齋戒祈福,還差兩日便功成圓滿了,此時若是碰了她,豈不白修行了數月?何況他一向不齒乘人之危。
蕭慕儀抱住他的腰,將身子緊緊貼上去,軟唇輕啄他頸側的肌膚,難耐道:“迷魂香尋常的藥解不了,必須、必須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