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錦繡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錦心院,趴在自己的床上“嚶嚶嚶”的哭泣著,很傷心。
雙手恨恨的擰著錦被,大有一副將那被子當成薛嫋嫋,把她擰死的意思。
夏夫人曹氏還未進屋,便是聽到了寶貝女兒那傷心欲絕的低泣聲,心疼的不行。
雖說夏錦繡並不是她親生的,但卻是她養大的。
從小到大,她和夏振山對夏錦繡是捧在手裏怕摔了,含在嘴裏怕化了。
當然,夏錦繡也沒有讓他們失望。
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詩詞歌賦更是手到擒來,張嘴成章的。
可以說,夏錦繡不止是他們夫妻倆的驕傲,更是整個長寧伯府的驕傲。
還沒及笈,那前來長寧伯府求親的人,幾乎都要踏破長寧伯府的門坎。若非長寧伯府與武安侯府的親事,隻怕皇子都要來求娶了。
夏錦繡是整個京城男子心裏的更想妻子,夢中情人,白月光,人人想要求娶。
亦是女子羨慕嫉妒的對象。
反觀薛嫋嫋......
長安伯夫婦隻能無聲的歎息。
但凡是個有腦子的,都會偏疼夏錦繡而不是薛嫋嫋。
如果不是如今逼不得已,他們夫妻都不想把薛嫋嫋這個親生女兒接回府。
“繡兒,別哭了。你哭得娘心都碎了。”曹氏坐於床沿,輕拍著夏錦繡的後背,輕聲細語的安慰著。
“娘......”夏錦繡轉身撲進曹氏的懷裏,“嗚嗚嗚”的哭得傷心又委屈,“娘,我的心好疼啊!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!”
“娘,我該怎麼辦啊?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啊!娘,我和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啊,我怎麼放得下啊!”
“娘知道,娘都知道。”曹氏摟著她,好言好語的安撫著,“都是薛嫋嫋的錯!這個死丫頭,我是真沒想到,她竟然還有這本事!”
“初次見麵,就把翟世子給迷得暈頭轉向。 繡兒,你放心,娘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“娘, 你別這麼說姐姐。” 夏錦繡從她的懷裏離開,淚眼迷離的望著她,“姐姐現在是翟吏哥哥的未婚妻,我......我不應該生她的氣的。”
“可是,我......我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心。娘,我......會控製好的,我也會慢慢習慣的。”
“娘,姐姐才是你和爹爹的親生女兒。我已經占了你們這麼多年......”
“你才是我和你爹的唯一的乖女兒!”曹氏打斷她的話,一臉溫柔又慈愛的望著她,“任何時候都是,她不過一個粗鄙的鄉野村婦而已。”
“若非你現在需要她的幫忙,我和你爹可不會認她。”
說到薛嫋嫋,曹氏是一臉的嫌棄。
“可是,娘......”
“好了,好了。”曹氏打斷她的話,笑盈盈的說道,“不提她,娘隻要你開心就行了。你啊,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嫁給容小公爺。”
“其他的事情,都不要操心。有娘在,誰也不能讓你受委屈。”
聞言,夏錦繡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,“娘,你真好。那姐姐的嫁妝還是要準備的......”
“她一個鄉野村姑,隨便給她幾抬嫁妝就行了。”曹氏打斷她的話,一臉冷漠不屑,“武安侯夫人難道還會給她準備很多聘禮嗎?”
“反正嫁過去也是守寡的,要那麼多嫁妝做什麼?與其便宜了武安侯府的其他人,還不如把這些實實在在的給你呢!”
“你要嫁去的可是容國公府,得有體麵豐厚的嫁妝。我的繡兒以後可是要成為容國公府的女主人的!”
“娘......”夏錦繡嬌嬌的聲淺嗔,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緋紅。
然後埋臉於曹氏的懷裏時,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森笑,眼眸裏更是閃過一抹得逞後的狠戾。
薛嫋嫋,我不會讓你好過的!
還有翟吏,今日你敢這般落我的臉,我定加倍討要回來!
你不過一個將死之人,從來隻要我夏錦繡棄之不要,沒有人敢厭棄我的!
你們給我等著!
她的眼眸裏蓄著濃濃的怨恨與惡毒。
被她怨恨上的薛嫋嫋,此刻則是推著翟吏的輪椅,朝著她的風荷居而去。
“這......”
越山看著眼前雜草叢生,一片蕭條的院落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這院子,沒有一點人氣。完全就是荒廢了幾年,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黴味。
長寧伯府,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?
“不好意思啊,讓世子爺見笑了。”薛嫋嫋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,“還沒來得及除草。不過,這也說明一個道理啊 。”
“哦?”翟吏抬眸看她,一臉平靜,“說明什麼道理?”
薛嫋嫋嫣然一笑,“說明生命是頑強的,是堅韌的。這一院子的草,就是最好的例子。越是沒人打理,它們生長的越猛。”
“做人和做草,其實都是一個道理。隻有我們自己不放棄,才能活得更好。”
“外部條件的幹擾,隻能是助長的條件,而不是放棄的理由。世子爺,你說呢?”
她就這麼笑得如沐春風,讓人心情愉悅。
翟吏就這麼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,突然之間就低低的笑了。
聽到他的笑聲,越山整個人都驚住了。
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家主子竟然笑了......笑了......
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笑了。
他 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看到主子笑,是什麼時候了。
所以,夏大小姐真的......很好啊!
“夏小姐說得......”
“我姓薛。”薛嫋嫋打斷他的話,一臉嚴肅的糾正。
翟吏怔了一下, 隨即點頭,“薛小姐所言甚是有理。”
“所以,翟世子是不反對與我的這門婚事了。”薛嫋嫋笑盈盈的問。
“不反對,我家世子爺絕對不反對!”越山先翟吏一步,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世子爺,屬下對於這個世子夫人很滿意!”
翟吏狠瞪他一眼,“滾出去!”
“是!”越山連連點頭,“屬下在外麵守著,世子爺有事叫屬下就行。”
說完,“倏”的一下離開。
薛嫋嫋:“......”
這個下屬,還是挺有意思的啊。
“薛小姐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?”翟吏看著她,一字一頓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