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出生三天後,閨蜜給我和她的女兒換了姐妹裝。
晚上,我看到女兒腰間的月牙胎記不見了,心下疑惑。
做了DNA檢測後,我果斷找了偵探。
三天後,我把視頻資料鎖進保險櫃,開始一心一意撫養女兒。
十八年後,我把女兒撫養成著名的舞蹈家,一場演出,上百萬。
閨蜜的女兒卻早早輟學,每天在餐館裏刷盤子。
甚至八歲那年,被閨蜜一碗開水潑在臉上,燙傷右眼,成了獨眼龍。
女兒又一次獲獎,接受采訪時,閨蜜帶著毀容的女兒來到現場,
“當年我給孩子換衣服,可能抱錯了孩子,現在是該各回各家了。”
我詭秘一笑,“那謝謝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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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寧寧,我家附近開了一個舞蹈室,我打聽了,是著名退休舞蹈家劉雲川老師開的,心玉喜歡跳舞,你送她去吧。”
閨蜜沈若光一進門,就激動地拿出一張表格遞到我麵前。
“你看,這可是我拖了我們社區主任才拿到的指標,一共就招十個人。”
看著閨蜜興奮地表情,我輕笑道,
“心玉有你這個幹媽,真是她的福氣,你看看,有什麼好吃的,你第一時間就想到她,比對見嬌還好。”
沈若光得意一笑,
“還不是咱們心玉寶貝惹人疼,嘴甜又乖巧,不像咱家那個死丫頭,皮膚黑又天生死強,說一句就瞪我。”
閨蜜說著就抱過一邊的女兒,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羊角辮。
我坐在旁邊,淡然地欣賞著這溫馨的一幕。
自從閨蜜和我一起生了女兒後,她就經常借口,交流育兒經驗來我家。
每次給心玉帶各種進口奶粉衣服,甚至夜裏下雨打雷,怕心玉受驚嚇,都冒雨跑來看一看。
老公李達生皺著眉頭和我說道,
“你這個閨蜜腦子有病吧,怎麼對心玉比自己女兒都上心。”
是啊,心玉喝的是沈若光買的進口奶粉,穿的是高奢童裝。
見嬌喝的是米糊,穿的是救助站分的舊衣服。
沈若光對我的解釋是,
“一看到見嬌,就想到她那個狼心狗肺的爸,見著就來火。”
“看到心玉就像看到你小時候,格外親切。”
其實我心裏清楚,哪是什麼嫌棄她前夫狼心狗肺,喜歡我們的兩小無猜。
因為心玉才是她真正的女兒。
不過她有一句話沒說錯,見嬌確實有個狼心狗肺的爸。
不管閨蜜如何反常,我都沒有刨根問底,而是理所當然的,接受著她對心玉的照顧。
周六這天,沈若光早早打電話讓我帶心玉去報名,她已經等在舞蹈室了。
李達生怕閨蜜不靠譜,非要跟著去看看。
“就你那個閨蜜,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麼好交往的,對自己女兒不是打就是罵,就不配當人。”
我輕笑著說道,
“對咱們心玉好就行,也可能是見嬌這孩子確實隨了她爸,愛偷吃撒謊,所以若光不喜歡吧。”
李達生微微點了下頭,抱起女兒狠勁親了親,一下舉到頭頂,惹得女兒咯咯直笑。
等我和李達生到時,沈若光已經排在了第一,見到心玉,三兩下拉到劉雲川老師麵前,
“劉老師,你看看,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李心玉,漂亮吧,看著就聰明。”
劉老師摸了摸女兒的小腿,又讓她做了幾個動作,滿意地點點頭。
隨口說道,“這位家長,留下你的名字電話。”
沈若光立馬訕訕地看著我,
“劉老師,我是孩子幹媽,這是孩子媽媽。”
沈若光退到一邊,一個身形消瘦黑黢黢的小女孩出現在劉雲川眼前。
那是我的女兒。
沈若光給她取名沈見嬌。
劉雲川疑惑地看著沈若光。
指著我的女兒問她,
“這位小女孩你不報名嗎?”
沈若光一把拉過沈見嬌推到身後,
“劉老師,她又蠢又笨,怎麼學舞蹈?”
說著拉過心玉,
“我是給幹女兒報名的,你快給她填上吧。”
這時,身後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,
“媽媽,我也想學舞蹈。”
沈若光一聽,臉色一寒,轉身反手一巴掌扇在女兒臉上,
“死丫頭,你看看你長得黑炭一樣,學什麼舞蹈,出門都能嚇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