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妹誣陷我害死了她的孩子,裴允征暴怒之下,把我拴在馬車後麵,任由馬車拖拽。
“你個毒婦!那可是你的親侄子!”
被馬車拖拽幾十公裏,我想開口求饒,可是我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。
兩天後,他終於查明真相,
“這件事是皇妹不小心,她不怪你了。”
可是他不知道,我全屍都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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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念瑛呢?這幾天怎麼沒去宮門口跪著?”
他身旁的大太監臉色猛然一白,
“稟皇上,長公主她…她好像還在馬車後麵。”
裴允征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繼續批閱奏折。
“源源呢?她去哪裏了?”
“小公主去長公主府了。”
裴允征皺著眉,不悅地說,
“告訴她,以後別去裴念瑛那裏,她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說話間,裴源源走了進來。
一進來她就坐在了裴允征的身旁,嬌嗔的看向他,
“皇兄!裴念瑛那裏一點也不好玩。”
“到處一股怪味。”
裴允征聽了臉色暗下去,
“她府上養了那麼多男寵,盡是淫穢之氣。”
“她一日離不了男人,你別去那裏,免得沾染上。”
我愣住,我為他精心挑選的謀士,到他的口中竟然變成了男寵。
原來在他心裏我就是這種人。
看著他們兄妹情深,我不由得冷笑,卻無人在意。
我已經死了。
死在了被馬車拖拽的第一天夜裏。
麵目模糊,全身都是血。
顛簸的道路使我的身上遍布傷痕。
那時候我才知道,死原來也是一種解脫。
裴允征的聲音傳來,帶著無盡的溫柔,
“她當初在軍營當過軍妓,不知道委身於多少人身下。”
“朕要是她,早就吊死了,省的為皇室蒙羞。”
我愣在那裏,心裏說不清什麼滋味。
他說的不錯,我的確是當過軍妓。
可那是為了他裴允征能夠混進軍營,能夠堂堂正正的立下戰功。
在軍營裏,我經曆了多少搓磨。
有時是一人,有時是多人。
他們在戰場上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。
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希望,就是我的皇弟能夠出人頭地。
能夠不再受人欺辱。
沒想到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。
他輕輕的拍著裴源源的肩膀,
“朕就知道你是個良善的,放心吧,她皮糙肉厚的,沒那麼容易死的。”
當時裴允征命人把我的手腳全部綁在一起,我動都不能動。
又怕我掙紮,把我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。
剛剛走了一段路,我的臉皮就被生生磨破。
我想說什麼,張張嘴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我的舌頭被割掉,隻因為裴源源覺得吵。
我什麼也做不了,隻能看著馬車載著我通往死亡。
“來人,把裴念瑛放出來,告訴她,隻要她天天去源源府門口跪夠五個時辰就行。”
“讓她把自己處理好點,省的汙染了源源的府邸。”
裴允征的臉色難看的說。
裴源源圍在他身邊,嘟嘟個不停,
“皇兄,我已經原諒皇姐了。她也不是有意的,況且她婚後五年未曾有孕,我本不該在她麵前提及孩兒的事。”
裴允征的臉色好看了一些,語氣裏滿是憤怒,
“你就是太單純了,裴念瑛的心機太過深沉,她分明就是眼紅,有意為之。”
我聽了,是如此的寒心。
當軍妓的那段日子,我的身子已經耗盡了。
當我懷上孩子的時候,驚喜不已,就連太醫也稱嘖嘖稀奇。
但是他卻成了裴允征搞垮丞相的殺手鐧。
裴源源的孩子更是與我無關。
我和她隻是單獨相處了一炷香的時間。
孩子就沒有了。
她哭著對裴允征說,
“皇兄,皇姐她不是故意的…都怪源源自己不小心。”
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口型對我說,
“臭婊子,去死吧。”
裴允征怒不可遏,直言道孩子沒了太醫院都得掉腦袋。
我就呆呆的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直到裴允征把我綁上馬車的時候,我才意識到,這是針對我設的局。
他強製把我拴上去,甚至把我的外衣弄破。
我祈求他給我最後的臉麵,他卻嘲諷般看向我,
“萬人騎的東西,你還要什麼臉麵?”
“你活著就是為皇室蒙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