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張國忠急忙進入了李德貴家裏,剛進入屋子裏就能夠聞到一股濃重臭味。
進入他的臥室就感覺到陰冷,整個頭皮都在發麻,而臥室裏的臭味也是更濃重的。
衣櫃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,張國忠就盯著衣櫃對著我道:“你把它打開。”
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衣櫃,而我看到一個渾身黑黢黢的嬰兒。
嬰兒渾身都還有黑乎乎的黏液,整個臉隻有一雙紅色的眼珠子。
這個怪異的嬰兒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隻是手腳一直在動。
李德貴也驚訝的道:“這小孩子怎麼長成這樣的?”
“是屍孩。”
一聽到屍孩,我渾身都開始發抖,畢竟那天晚上所謂的屍孩還隻不過是一攤爛肉,何況都已經被埋,但現在已經成了人形。
張國忠讓我把屍孩抱了出來,身上也沒任何溫度,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巨大的冰塊一樣。
屍孩已經被我用黃布給包了起來,張國忠就對著李德貴質問道:“你除了聽到聲音,就沒有看到這個東西嗎?”
李德貴告訴我們,也是昨天晚上他才感覺到的異樣,當時已經是後半夜,他就是被嬰兒的啼哭聲驚醒。
雖說聽聲音就像是在臥室,但是什麼也看不到,衣櫃裏也是沒有任何動靜。
張國忠遞給了李德貴幾張靈符之後就帶著我離開了。
我們也去了埋屍孩的方位,我看到的就是一個土坑,一看就是被人給挖出來的。
“師傅,你說那天我們埋的這個屍孩是不是邪師挖出來的?”
“我看不像,我看挖這玩意的就是一個普通人。”
屍孩目前已經成了人形,暫時也是不能下葬,聽張國忠說就需要化解屍氣。
回過張國忠家裏後,他就把被黃布包著的屍孩放在了神壇上。
張國忠在神壇上點燃了三根香,他揮舞著桃木劍在神壇上那是又唱又跳的。
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他也才停下來,張國忠告訴我隻有屍孩化成一攤爛肉才能夠下葬。
但我也覺得奇怪,如果是普通人挖的,又怎麼會藏在李德貴的家中?
這天夜晚,我在臥室裏都還能夠聽到那種嬰兒的哭聲。
直到天快亮時,哭聲也才停止,一大早,張國忠就把屍孩身上的黃布拆開。
然而這一次我所看到的就和第一次看到的一樣,現在就是一攤爛肉,人的形態已經消失。
張國忠也滿意的點著頭道:“屍氣化解的快,也可以埋了。”
屍孩也被黃布重新包裹了起來,張國忠交給了我,他還是讓我埋在原本的位置。
我把屍孩放進那個土坑裏就進行了掩埋,隨後我還點燃了三根香。
從燒香的痕跡來看也是比較吉利,也感覺不到什麼屍氣。
雖說張國忠一直都說過屍孩的危害,可是直到那玩意成人形之後又很快變成了爛肉。
我也一直都在看張國忠給我的手抄本符咒,上麵的內容我已經能記下一大半。
不過符咒都是死的,很多東西都是需要靈活運用,我沒有經驗,還不能離開張國忠。
自從李德貴媳婦死後,我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,但過了兩個多月,他就找上門了。
我看張國忠的眼睛裏又充滿了紅血絲,而他整個臉都是發白,嘴唇發紫。
在我的了解中,這種麵相都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身導致。
李德貴一進來就道:“張師傅,我又遇見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聽李德貴說,自從媳婦過世之後,本來也沒想過再娶,不過就在兩個月前的一天夜晚就遇到了豔遇。
他記得就在後半夜,李德貴就在村裏遇見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。
女人當時是暈倒在地上的,而那個孩子一直都在哭泣,而當李德貴靠進時女人就蘇醒了過來。
聽女人說,她就是隔壁村子的,而李德貴也把女人送回了家裏。
李德貴發現家裏還有一個瞎眼老太太,也因為這天夜晚,他和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也走的越來越近。
在他的了解中,女人的丈夫也死的早,女人的年紀三十出頭,通過幾天的相處,他也和女子建立了戀愛關係。
白天李德貴都會在女人家裏幫忙,晚上才回回家,不過,一天晚上在女子的家裏遇到了可怕的一幕。
那一夜,女人也提議讓李德貴借助在她家裏,也為李德貴安排了一間臥室。
就在李德貴睡到半夜時就聽到了哭聲,他就覺得是女人遇到啥事情導致。
他發現女人臥室的房門並沒有關死,桌子上放著一麵鏡子。
女人就坐在那裏自言自語,說的什麼也聽不清楚,從鏡子裏李德貴就看到女人的整個臉已經腐爛不堪。
更離奇的是女人抱著孩子,但哺乳的卻是女人的血液,看到這一幕李德貴也是徹底嚇壞了,急忙回到了臥室裏。
他渾身都在發抖,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幕都不敢相信,分明聽到的是哭聲,但是一切卻和自己所想象的差距太大。
但是天亮後女人的臉就恢複了,這也讓李德貴覺得那天晚上看到的不是幻覺,就是女人被啥不幹淨東西給附體了。
而從那天過後,李德貴心裏也是覺得害怕的,就不敢在和女人接觸。
不過女人主動找到了李德貴,也詢問了原因,李德貴就把看到的告訴了女人。
女人對這件事是沒有任何記憶的,還說家裏老太太病重一個人照顧不周,需要李德貴幫忙。
就這樣,李德貴又住進了女人家裏,要說老太太病重也挺奇怪的,總是會吐一些白色的液體。
每次吐的時候老太太腦子就不正常,總是說李德貴就要死了。
本來李德貴是提議要帶老太太去醫院,可是女人說什麼這都是老毛病。
但至於是什麼病,女人也說不上來原因,但就在昨天深夜,李德貴就又看到了可怕的一幕。
當時他已經熟睡,但是又聽到了哭聲,聽哭聲那可不是在女人的臥室。
像是在後院,當李德貴來到後院時就看到老太太是倒在地上的。
而且胳膊上還有一道傷口,像是被刀劃過的一樣,流出的那可不是鮮血,而是不停的冒著黑色液體。
更奇怪的就是那個女人也走進了院子裏,那張臉又變的潰爛。
李德貴嚇的雙腿都在發抖,她看到女人竟然趴在地上吸著老太太傷口上的黑色液體。
而女人也詭異的在對著李德貴在笑,就這樣,李德貴才跑回了家裏。
直到李德貴講述完這件事之後渾身都在發抖,他就對著張國忠問道:“張師傅,你說我遇到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李德貴看見的恐怕也不是幻覺,張國忠已經點燃了三根香,他把三根香就對著李德貴晃了晃,隨後口中也念著咒語。
李德貴幹嘔了幾聲就吐出來了一些白色的液體,而他就指著地上的嘔吐物道:“張師傅,那個老太太就是吐的這種液體。”
張國忠已經蹲在了地上,用手指頭還蘸了蘸地上的白色液體,他用鼻子嗅了嗅才道:“我看你遇到的恐怕不是活人,這是屍體身上的液體。”
李德貴一聽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:“張師傅,還好我跑回來了,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。”
“你畢竟是有過接觸,不是你逃回家裏這事情就能過去的,我看你說的這個女子一定還會來找你。”
“張師傅,那你說我該怎麼辦?”
“你先回去吧,我知道她找你的時間,到時候我會跟著你的。”
說罷,張國忠還用手指頭隔空對著李德貴的額頭畫上了符文,也念了咒語,能夠起到一些護身的功效。
從李德貴離開之後,我才對著張國忠問道:“師傅,你說他遇到的女子和老太太都是死人嗎?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但最少有一個肯定不是活人,死人能夠像活人一樣那是具備很多因素,一切也隻有見到才能知曉。”
張國忠還拿出了牛角卦,隨後把卦也丟在了地上,通過卦象他也確定時間,他告訴我晚上八點,那個女子就會找李德貴。
七點四十左右,我們就去了張國忠家裏,張國忠一看到我們就道:“兩位師傅,你們可算是來了,我這家裏有什麼問題嗎?”
我手中是拿著羅盤的,而且我也感覺不到張國忠家裏有啥不正常的氣場。
張國忠就搖著頭道:“沒事的,八點那個女子就會來,我和我徒弟會藏在大樹下,你記得一定得跟著她走。”
說罷,我和張國忠已經出門了,就站在李德貴門口的一顆大樹身後。
要說張國忠推算的時間也挺準確,八點我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來到了李德貴家門口。
白衣女人身上聞著總是有一股腐爛的氣味,但是我從她的氣色來看卻不像是一個死人。
李德貴從家裏已經出門了,他現在腦門上全是汗。
我和張國忠就是跟在李德貴身後的,李德貴是能夠發現我們,不過那個女人一直也就沒回頭過。
而我也小聲的對著張國忠道:“師傅,我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著,怎麼弄的像做賊一樣?”
在張國忠的解釋中,如果一旦有外人接觸,我們可能就看不到事情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