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屍都開始渾身顫抖了,張國忠一臉奸笑的就對著我道:“我看她對你很滿意。”
我看了一眼女屍,因為是化過妝的,雖然看上去並不讓人覺得恐怕,但我心裏也還是發怵的。
“張師傅,你又嚇唬我了,一具屍體又怎麼可能對我滿意呢。”
現在竹竿是在我手上的,我隻是覺得雙掌就是熱乎乎的,張國忠就對著我吹了一口氣道:“好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這就可以走了嗎?”
張國忠點了點頭道:“可以走了,不過這兩根竹竿你得扛著回去了。”
他就囑咐我,這兩根竹竿就得放在我的床上,而我扛著竹竿也就回去了。
我娘一看到我就道:“小霍,那姑娘見的怎麼樣了?”
“娘,哪是什麼活人,我見的都是屍體,我也不知道張國忠是什麼意思,不過他已經做過法了。”
這一夜我把這兩根綁著紙人的竹竿就放在了床上,而那兩根竹竿始終都是合在一起的,尤其是竹竿頭上的紙人貼的死死的。
後半夜我覺得很奇怪,總是感覺身邊像是躺著一個人一樣,甚至我都能聽到那種喘氣的聲音。
天亮之後,張國忠還主動的來到我家裏,用他的話來說現在已經沒有降頭的危害了,已經衝過喜了。
張國忠也讓我把那兩根竹竿就在家門口給燒了,雖然我和娘沒事了,但我娘還是對著張國忠問道:“張師傅,老霍到底是怎麼得罪降頭師的?”
“這個現在我也不知道,但是以後小霍這孩子恐怕還是會不太平。”
張國忠的意思就是要收我為徒,我娘也還是回絕了。
我爹死後的第七天,這天一大早,我和娘就去了我爹的墳前。
準備了一些香燭貢品,我磕著頭,一直也給我爹燒著紙錢。
現在這座墳我感覺還是有些不正常的,上麵都爬著不少的螞蟻,看著我爹的墳總是感覺頭暈乎乎的。
這天晚上我和我娘也都睡的很早,後半夜的時候我就被驚醒了。
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娘已經來到了我的臥室,手裏都還拿著一把菜刀。
娘不停的晃動著頭,那眼睛瞪的很大,雙眼裏全是紅血絲,透露著一股凶惡。
“娘,你怎麼了?”
突然之間,我娘就揮舞著菜刀朝著我就砍了上來,萬幸的是沒有砍到我,被我給躲開了。
我急忙跳下了床跑了出去,我娘還在身後一直追著我。
當我來到張國忠家門口時,我就用力的敲著房門,同時喊道:“張師傅,救命!”
我娘此時距離我已經隻有幾米的距離了,張國看到我娘時就已經主動出擊了。
娘揮舞著菜刀襲擊上去時,就被張國忠抓住了她的胳膊,同時嘴裏也不知道念著什麼,娘手裏的菜刀就掉在了地上。
我娘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陷入了瘋狂之中,嘴裏不停的嘶吼著。
張國忠用一張黃符已經貼在了我娘的腦門上,隨後用手指頭對著我娘不知道在畫著什麼。
娘已經被張國忠給控製了,我看到她進入了張國忠的家裏。
張國忠在神壇上點燃了三根香,我就主動的對著張國忠問道:“張師傅,我娘是怎麼了,怎麼六親不認的?”
“你娘就是又被人施法了。”
“還是那個降頭師嗎?”
張國忠點著頭道:“不錯,因為你家的情況就是被下了死降的,降頭我雖然幫你們解開了,但是這個法師還是在做法繼續害你們。”
在他的解釋中,我娘被施法控製,那我爹的墳或許又出了什麼問題。
而我娘現在就是一動不動的站著,她腦門上所貼的符也隻是暫時能夠鎮住。
我和張國忠也上山了,來到我爹墳前時,我就發現墳頭上還是爬滿了螞蟻,但是這些螞蟻的顏色很怪異,竟然是白色的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頭暈的原因,看著墓碑都在晃動著。
張國忠就搖著頭道:“現在就怕你娘會和你爹一樣。”
我雙腿都已經開始發抖了,急忙對著他道:“張師傅你一定得救救我娘,我爹已經走了,我娘不能再......”
張國忠就讓我抓了一把墳頭上的土跟著他回去了,這玩意捏在手裏竟然還有著一絲溫度。
我和張國忠回去之後他就拿出了一個空碗,我也把那些泥土放在了碗裏。
土裏的那些白色螞蟻都還在動著,他告訴我這些白蟻都是因為被邪師施法導致螞蟻變異了。
這種螞蟻要是進入人的身體之中就會被控製思想,而我娘就是被這白色的螞蟻給控製了,還說是中蠱了。
我和我娘白天也去墳前祭拜過我爹,這也導致那些螞蟻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我娘的身體之中。
就在張國忠解釋到這裏時,我就道:“張師傅,白天墳上的螞蟻還不是這個顏色。”
“這是因為晚上陰氣重又加上屍氣才改變的。”
此時張國忠已經把我娘腦門的符給撕下來了,我娘是閉著眼睛的,但是身子還是在顫抖著。
從我娘的口鼻之中已經看到了大量的白色螞蟻,這些螞蟻很快聚集在我娘的臉上。
密密麻麻的,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,總是感覺我身上都不舒服了,像是身上爬著無數的螞蟻一樣。
張國忠就從神壇上拿了一個鈴鐺在我娘的眼前一直晃動著,嘴裏也持續的念著咒語。
過了一會張國忠就在那裝著墳頭土的碗裏燒了一道黃符。
張國忠就把碗裏的土直接灌入了娘的嘴裏,但是我娘現在神誌都是不清楚的,也無法進行吞咽。
他就用桃木劍對著我娘的後背拍了幾下,我娘臉上的那些螞蟻全都落在了地上。
地上的這些螞蟻已經沒有生命的跡象了,我娘現在整個臉都是發白的。
他又給我娘灌了一些水,看到我娘已經有吞咽的動作了。
張國忠就對著我嚴肅的道:“這碗土你也得吃。”
“張師傅,我也沒什麼事,我吃這幹嘛?”
“你以為你身體裏就沒有白蟻嗎?”
就在張國忠說到這裏時,我感覺我的鼻子都是麻酥酥的,像是真的有什麼東西一樣。
很快,我就從一旁的鏡子上看到那大量的螞蟻都從我的鼻子裏出來了。
這也不是我第一次吃這些奇怪的東西了,而張國忠那是直接端著碗就朝著我嘴裏塞。
我第一次吃土,還是墳上的土,就是有一股發苦的味道。
當我咽下去之後臉上的那些螞蟻就會落在地上,我也出現了嘔吐,吐出來的都是一些白色的液體,就像是牛奶一樣。
吐完之後渾身還真沒感覺到有啥不舒服的,我覺得最奇怪的就是這些白色的螞蟻了,都不知道是怎麼進入人身體裏的。
張國忠也主動的對著我問道:“小霍,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?”
“張師傅我沒事了,我娘什麼時候能醒來?”
張國忠就對著我娘的臉吹了一口氣,此時我娘終於睜開了眼睛,現在我娘的眼珠子和之前又不一樣了,眼珠子都已經發白了。
他就歎著氣道:“你娘的情況比較危險,受這些白蟻影響太大了,已經影響到五臟六腑了,隻怕......”
我娘現在雖然睜著眼睛,但是看著她的臉哪像是一個活人。
而我的眼淚已經忍不住的開始掉落,娘是我唯一的親人,不能再出事了。
張國忠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道:“小霍,我會盡力的。”
我看到張國忠就用黃紙做了一個紙人,用點燃的香隔空對著紙人在畫著什麼,嘴裏也始終念著咒語。
紙人是被張國忠平放在神壇上的,就在持續的念咒中,我娘的眼睛又已經閉上了,而那個紙人竟然在晃動著。
我也不敢打擾張國忠,就隻能看著他做法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張國忠才對紙人停止了念咒,而我娘現在已經睜開眼睛了,眼睛終於恢複了正常。
就連那張發白的臉蛋也有些氣色了,張國忠滿意的點著頭就對著我娘問道:“現在覺得怎麼樣?”
娘也不說話,就幹嘔了幾聲很快就出現了嘔吐,她吐出來的就不是白色的液體了,而是黑色黏糊糊的東西。
“怕......怕......”
我娘嘴裏就一直喊著這個字,表情也是呆滯的。
“張師傅,我娘這是怎麼了?”
“人有三魂七魄,她現在已經少了一魂一魄,這都是受驚導致的,需要收驚。”
張國忠就在門口燒了三張黃符,隨後又拿出了一些黃紙讓我在門口燒。
此時張國忠就揮舞著桃木劍圍著我娘是又唱又跳的。
過了半個多小時,張國忠已經是滿頭大汗了,隨後他用桃木劍猛的對我娘腦門上一拍。
我娘在猛的喘了幾口粗氣之後,看了看四周就對著張國忠慌忙的道:“我一直都在被人追殺,快救救我。”
現在我娘感覺精神上都已經有問題了,她還用手一直指著門外道:“就是那個人害的老霍,現在要害我和我兒子。”
我也看向了門外,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啥也沒有,害我爹的人那是邪師,可是為什麼隻有我娘才能看到呢?
就在這時,我娘開始流著鼻血了,渾身猛的抽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