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裏我渾身都在發抖,我就道:“張師傅,你怎麼老是讓我吃些正常人都接受不了的東西。”
“你小子,我都是為了救你的命。”
“張師傅,你是說讓我生吃?”
張國忠點了點頭,說這是以毒攻毒之法,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蝙蝠頭放進了嘴裏。
味道我就覺得發苦,我是空咽下去的,看我吃了蟾蜍頭之後張國忠就讓我跪在了地上。
我雙手合十,表現的特別信奉,張國忠就拿著桃木劍不停的對著我身後拍打著,同時口裏也一直念著咒語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國忠才停下來,我就感覺我是完全恢複了。
張國忠擦了擦頭上的汗就問道:“你怎麼樣了?”
“沒事了,那我就先走了張師傅。”
就在我準備離開時,張國忠就叫住了我,他就把那個裝著五毒的酒壇子遞給了我道:“這個東西你得抱回去,放在你的臥室裏。”
“張師傅,這可是五毒,萬一爬出來可怎麼辦。”
“我已經做過法了,不會有事的。”
我還是抱著酒壇子回去了,我娘一直沒睡,看到我安全回家才詢問了一些情況。
酒壇子也按照張國忠的說法放在了我的臥室,我也感覺到了那種很濃重的困意。
當我被驚醒後我發現五毒已經從酒壇子跑出來了,那些五毒全都爬在我的身上。
我是動也不敢動,尤其是毒蛇把我脖子都給纏著了。
這些五毒雖然沒有對我發動任何襲擊,但我還是有著強烈的恐懼感。
我娘進來看到的時候就急忙把張國忠給請來了,張國忠看到就笑道:“傻小子,這五毒要是出來反而沒啥事。”
他說這玩意就是用來解墳頭上降頭所用的,同時也是化解怨氣。
我還真的發現這些五毒身上是有血跡的,但是沒有什麼傷口。
張國忠點了一根香拿在手裏,他就對著我身上指了指,這些五毒就開始遠離我的身子了。
它們竟然能夠在張國忠的控製下回到酒壇子裏麵。
而我現在的眼睛已經恢複正常了,張國忠就對著我娘道:“這事還不能算是完全結束,得衝喜。”
我娘就問道:“何為衝喜?”
“就是得給小霍說媒了,需要結婚。”
張國忠也說了我爹走那是屬於白事,衝個喜就能把降頭存在的一些不好的東西清除掉。
我和我娘也自然是願意的,但我娘此時也歎著氣道:“張師傅,小霍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也沒工作,恐怕沒有哪家姑娘能看的上。”
張國忠就擺著手道:“你就放心吧,這事就交給我了,我已經找好了,明天晚上就能成婚。”
我和我娘聽的也都是一頭霧水,還沒見麵怎麼可能那麼快。
張國忠那是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,說是那姑娘現在就在他家裏。
我娘也是欣喜若狂的,就帶著我去了張國忠家裏。
進去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個女子是披著紅蓋頭的,渾身都是穿著紅衣,腳上穿著布鞋。
女子就是坐在凳子上,雙手搭在腿上一動不動的,給人一種神秘又陰森森的感覺。
我娘就問道:“張師傅,她怎麼是這個打扮?”
這種打扮看著就像是那種很古老的傳統一樣,也太土了,而且都沒見麵,弄的像是新婚之夜。
張國忠就笑道:“她現在還不能見人,得晚上,不過現在可以先敬酒。”
說罷,我看到張國忠就拿了一個碗遞給了那個蓋著紅蓋頭的女子。
我看到張國忠嘴巴動了幾下那個女子才接過了碗,碗裏都已經倒上了白酒。
而我就想著喝酒肯定是能看到她的樣子,哪曾想女子是把碗直接伸進了紅蓋頭裏。
臉是沒看到,隻看到一個紅紅的小嘴。
張國忠弄的還挺神秘,我本來想著敬酒的,但是張國忠不讓我們說話,就讓我晚上一個人再來。
直到我和娘回去之後,我娘也歎著氣道:“也不知道張國忠葫蘆裏賣著什麼藥弄這一出,這姑娘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。”
“娘,晚上就會見到了,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吧。”
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,我娘也不放心,選擇和我一起去張國忠家裏。
村裏其餘的住戶都是看不到任何光亮的,整個村裏也隻有張國忠家還亮著燈。
我娘已經開始敲門了,房門打開後張國忠一看到我娘還有些生氣的道:“不是說好的一個人來嘛。”
張國忠說什麼也不讓我娘進屋子,我娘也隻能回去等我的消息了。
進去之後我看到那個女子還坐在凳子上,屋子裏還放著一個火盆。
張國忠就讓我從火盆上跳過去,我也按照張國忠的話照做了。
此時張國忠就在神壇上又點燃了三根香,隨後就對著我道:“你可以去把她的紅蓋頭掀開了。”
我就主動的朝著那個姑娘開始接近,畢竟是相親,我還是對著披著紅蓋頭的女子打著招呼道:“你好,可以看看你的真麵目嗎?”
女子渾身也不動彈,也沒任何回應。
張國忠就不耐煩的道:“你和她說那麼多幹嘛,我都讓你掀蓋頭了。”
我也是比較緊張的,猶豫再三還是掀開了紅蓋頭,隨著紅蓋頭掀開的那一刻已經嚇的癱軟的坐在了地上。
此時我渾身不停的在發抖,這哪是什麼女子,分明就是之前挖回來的那具女屍。
隻是張國忠對女屍的臉進行過化妝,就連渾身的衣服都換了。
我一直都在喘著大氣,良久我才道:“張師傅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這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,張國忠就一臉嚴肅的道:“這個衝喜隻能借助女屍,活人是不行的。”
我搖著頭道:“張師傅,降頭不是已經解開了嘛。”
張國忠就一直看著我隨後道:“你看看你的手腕。”
當我看著我手腕時,我發現手腕上都有一條黑線。
“怎麼會變成這樣?”
“你爹被下了死降,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,況且死後墳頭上又被動了手腳,如今隻有和屍體辦一場冥婚方可破解。”
一聽到要和屍體成婚,我都嚇傻了,良久我才對著張國忠道:“張師傅,我回去和我母親商量下能行嗎?”
“你可以回去商量,我敢保證你很快就會來找我的。”
我是跑著回家的,但是我回到家裏就看到我娘是坐在地上的,頭上都還爬著兩隻蝙蝠。
那兩隻蝙蝠一直煽動著翅膀,我母親眼睛瞪的很大,眼珠都不帶動的。
“娘,你怎麼了?”
我娘不說話,一動不動的,我這才意識到張國忠說的沒錯,我好像已經別無選擇了,能救我娘的隻有他了。
在去張國忠家的路途中,我一直都在想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場陰謀,我總是感覺張國忠在設計害我們一家人。
張國忠再看到我時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我看到他的笑容是越來越害怕了。
“張......張師傅,我......”
我都已經結巴了,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而張國忠就像是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樣。
他就對著我冷冷的道:“想必你也看到了你母親現在的樣子,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成陰婚。”
此時的我就像是完全被張國忠擺布一樣,事情的真相我無從去考證。
我猶豫了一會就道:“張師傅我聽你的,但是我娘不能再出事了,我可以死,但是娘得活著。”
說著說著我的眼淚都在打轉了,張國忠拍了拍我的肩膀,此時他的樣子又不是那麼可怕了,目光也變的柔和多了。
“你小子是不是以為是我害的,傻小子,我要是想害你們一家人用的著這樣嗎?”
張國忠也看出了我的想法,他說的也不錯,如果想要害我不用費這麼大的周折。
他也對冥婚做出了合理的解釋,說是死降那是一種極陰的東西,降頭並沒有完全破解,而這具女屍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。
本來下降就是利用這個女屍下降的,要想解還得通過女屍才行。
冥婚就是一種儀式,這樣就能夠以陰治陰。
我也不是很明白,我就道:“張師傅,你不用解釋了,你就說我需要做什麼吧?”
張國忠點了點頭,隨後就找來了一張黃紙,他就用刀在我手上劃了一下,血液都被張國忠弄在了碗裏。
而張國忠就用毛筆加上我的血液在一張正方形的黃紙上畫著符文了。
我看到黃紙上還畫了兩個簡易的小人,一男一女,張國忠就把這張黃紙給燒了。
他又用黃紙做了兩個紙人,也是一男一女的樣子,張國忠拿出了兩根大概一米多長的竹竿。
張國忠分別把紙人用紅神綁在了竹竿頭上,一個竹竿一個紙人。
此時他就讓伸出了雙手,隨後兩根竹竿也是分別放在了我的掌心上。
張國忠就用手指頭對著我兩個手掌上的竹竿開始隔空畫著什麼,嘴裏又在念著咒語。
此時的張國忠就用雙手不停的揮舞著,隨著他念咒離奇的一幕就出現了。
我的手是沒有動的,但是這兩根竹竿竟然開始緩慢的重合了。
很快,竹竿上綁著的紙人都已經貼在一起了,我感覺我雙掌是那種麻酥酥的感覺。
然而一旁那個坐著的女屍此時竟然也站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