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溫餘忙於工作,很少在病房出現。
蔣思逸像是住醫院住上癮了,我一連在醫院伺候了她大半月。她把看護病床留給了護工,樂意看我每天早晚來回奔波。
我被她折騰得日漸消瘦,抽空回陸宅看我媽,她偷偷給我加餐了兩個雞蛋。
我媽告訴我,陸家最近不太平,老爺少爺很少回來,一回來就會跟許夫人吵架。她讓我趕緊回學校,免得觸夫人黴頭。
蔣思逸那些小打小鬧的把戲,我已經能應付自如。
蔣思逸折騰我跑冤枉路給她買飯,我就趁機去應聘陸溫餘介紹的工作。隨便找家店填飽肚子,再打包一份回去交差。
她通常看都不看,說一句冷了難吃,讓我扔掉。
隻等蔣思逸回蔣家養腿,我立刻無縫銜接投入新工作。
“不好意思,你沒有通過終麵。”
一連幾個應聘順利通過幾輪麵試,卡在最後一輪,我意識到了不對勁。我私下聯係陸溫餘那個同學,追著問了好久,終於得到對方回應。
【你很優秀,可惜得罪了蔣家,換個城市試試吧。】
蔣思逸坐在窗前明亮陽光下,悠閑喝茶。
“盯著我幹嘛,你也想喝?”蔣思逸啜飲一口茶,淡淡問我。
她不滿足於差遣我,還想讓我在北市混不下去,毀掉我的職業生涯,最好能毀掉我的一生。
我止不住地全身顫抖。
她隻用動動嘴,一句我有點討厭柳依依,嗅覺靈敏的豺狼獵犬聞風而來,我被人堵廁所,被全班孤立,被校霸找麻煩。
初中畢業,我堅持去了普通高中。
我暗自鬆口氣。
直到大學第一天,蔣思逸笑著向我打招呼,“好久不見,柳依依。”